国师没答话,转手就卸了黑袍人的脚,啪的一下丢在地上,揪着黑袍人的头发,顺着地上拖,摩擦皮肉留下一路血迹。
御景上前几步,踢了踢那断腿,发出木头的闷声,假肢?!
难怪他之前感觉这人的脚不太对劲。
黑袍人放肆大笑,越发癫狂道:“白卿泽,你输了!你输了!哈哈哈嘶~你不敢!你不敢!”
“嘭!”国师掀起衣摆就是恶狠狠的数脚。
经过此事,谁也没有心情继续逛下去了,御景扶着九悠离开,俞小俞抱着圆滚滚的珠子,不知如何是好。
一跺脚,咬了咬牙,干脆跟上了国师。
*
万盏花灯亮起,映入天空,回客栈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尊巨大的石像,香火供奉不断,藤曼花瓣遍布缠绕,为这尊石像缝制了一件独一无二的长袍。
这是……
国师的夫君?
环绕一圈,再定睛望去,石像背上的正是幻音琴!
御景突然道:“玲珑棋子!”
石像手中夹这一枚黑棋,神态温和,望向对面,仿佛是在与友人叙旧。
九悠走到石像侧面,忽然道:“玄青笔!”
一只如玉的玄青笔插在他发间,挽起三千墨发。
“那无墨框呢?”
两人寻找良久,最终停留在他装药草的布袋上,若不是露出来的一小节卷轴,谁敢相信被四国奉为镇国之宝的东西,竟然被此人拿来装药材,挽头发,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呢!
“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御景邹眉,看着那双眉眼。
九悠不以为然道:“就一双眼睛,轮廓都看不清楚,像谁?一双桃花眼?很常见的,惊羽也是,你也是……”
九悠猛地回过神来,望着御景,不对,不像御景,御景太冷了,他眼中有着一种决绝,浑身都在透露着生人勿近。
反而是惊羽……
一脸茫然的时候……
这么一对比,两人简直就是太像了……
九悠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实在是太疼了!
御景无奈道:“下次就别逞强了,来,我背你。”
九悠很不喜欢这种主动权不在手里的感觉,拒绝道:“不用!不需要!”
她一个女子,让夫君背着,像话嘛!
“夫君是用来疼得,又不是用来受累的。”
御景神色很微妙,轻咳了一声道:“那你就慢慢走吧,我先回去歇着了。”
说完,御景双手束在后背,慢悠悠的离开,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九悠愣在原地,顿时哭笑不得,“景儿啊~”
“嗯?”
御景回过头,唇角噙着笑,“这下能老实几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