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郁景州,他也无法靠近甚至与姜九亲密接触。
但是,他心里就是不平衡,犹如塞了一块积水的棉花,沉甸甸的。
这种不悦难以用言语表达,更像用拳头打在棉花上,他用足了劲儿,打的却是空气。
郁景州是个死人,活人怎么争取都取代不了死人的位置。
“姜九,我明天出院。”
“医生说至少留院观察一个月,最早五月上旬才能出院。”姜九一口否决。
“那明天先把证领了。”
姜九哭笑不得:“我难道插了翅膀会飞?临时跑路找别人结婚吗?”
“说不准。”
姜九这次笑出了声。
做了两次心脏临床试验,女孩脸色不佳。此刻笑起来,仿佛面色都红润了。
她仔细端详他,笑道:“郁景州,你是不是背着我多做了一个开颅手术?你在担心什么?”
手术非常成功,即便在一年内可能会出现极小极小的副作用,也不用这么不自信。
“时间不早了,睡觉。”
被强制睡觉的郁景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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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逢着京城的海棠花盛开,郁景州出了院。
出院前两天,姜九就在安园的家人群里发了信息,说是景州出院后回安园吃饭,姜郁两家商量完婚的事。
姜宴赫公务在身,压缩工作后,赶在今天中午飞机落地京城。
他通常回国都会给姜九带礼物,这次时间比较紧,姜宴赫在新西兰抽不开身去挑选,只能到了京城去IFS买点小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