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怕偷师,而是真的不能通用。
老中医愣了下,眼底浮起丝暗淡,但还是认真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乱给其他人这样治的。”
虽然会记下来反复研究,但他这么大把年纪了,不可能为了点钱,冒险把自己送进监狱。
芮槐夏转身又号了次脉,确定气血通畅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回到她的小椅子上,边上那几人你推我,我推你的看着她。
最后年纪最轻的婶子咬牙开口:“那我们爹这次治好了,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你们若是不想出现这种情况,每天适当做点运动,但不能累到,营养要跟上。最重要是别气他,别把什么都指望在老人家身上,压的他忧虑过重。再有一次,你们能不能这么巧的在黄金四小时内遇到我都是问题。就算换个医生,怕也还是得全身瘫痪。”
芮槐夏的话意有所指,那几个人脸色都变得有些尴尬。
虽然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是个十足的乡下妹子。
但气质、谈吐举止,比城里姑娘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此时周身气场,给人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知道了,一定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要不你给我们留个地址,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们能去找你。”
他们想了想,觉得这样能更保险点。
可芮槐夏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你们若是信不过我,我可以现在就不医了。”
“误会!误会!我们没有不信你,只是父母亲年纪大了,我们想着以后若是还有什么病痛,能赶紧去找你。”老大连忙解释。
“以后的事,等这次治好了你们父亲再说。”芮槐夏在没有自己的房子前,肯定不会把住的地址给他们。
难不成要敲锣打鼓的告诉远山村所有人,她的医术特别高明,能赚很多钱。
那样芮家和陆家,还不跗骨吸髓的扒着她和陆柏焓。
“好!好好!”那几个人暗暗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所有人又静静的等了会,里屋的人刚端着滚烫的药过来,竹床上的老汉就醒了。
“爹!你没事啦!”
“爹!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以后再也不为难你了。”
几个人开心的边抹泪,边道歉。
老者虚弱的转着眼珠,去看着他们。
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法开口。
“先把药喂了。”芮槐夏提醒。
他们赶忙把老汉扶起来,一勺勺吹凉后,喂到他口中。
又过了半小时,老汉精神越来越好。
芮槐夏这才拖着椅子,坐到他边上,细细号脉,确定最终的治疗效果。
“好了,你可以说下话试试。”
“啊……谢……谢谢这位小姑娘。”老汉听话的张张嘴,发了几次音,才找回说话的感觉。
“没什么。三天后你们把人送到这,我继续给他扎针。”芮槐夏起身,伸了个懒腰。
也不是她故意要麻烦这个医馆的老中医,实在是这年头银针没点关系真弄不到。
“好!麻烦你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这里是两百块,我们先给你当定金,三天后你一定要来,别忘记了呀。”大儿子连忙从口袋里掏了堆大团结,塞到芮槐夏手中,生怕她没见着钱,下次懒懒的就给忘了。
芮槐夏也没推脱,收下后才道:“我姓芮,你们随便怎么称呼都好。”
她没把名字说全,免得一找就被找到了。
“谢谢芮大夫,我们家会记你一辈子好的!我们就住在清水村,你有事用的到我们,就来清水村找我,我叫白浩中。”老汉的大儿子又哭又笑,态度很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