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陈饶拿出手机,郑重地对季念说:“季念,我觉得你说得对!我现在就给我爷爷回信息,这几天他一直催着我给他拍照片发过去。”
爷爷?
季念愣了一下。
她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片段,最后顿在幼时与爷爷相处的画面里。
爷爷小时候经常用一块玉逗她玩,那块玉是淡黄色的,摸上去温润圆滑,尾部用银包了个边,挂了截红绳,前头比较锐利的部分被爷爷用红绳包裹住了,挂了一串小流苏,儿时它总是于风中轻轻飘动。
如果把那些红绳了流苏拆分开来的话……
像是有人在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她倏忽睁大双目,唇上褪去血色如纸苍白,马上手机给林野打电话。
大抵是在忙,几个电话拨过去都没人接。
边上的陈饶察觉到不对劲,皱了眉头:“季念,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没事吧?”
季念咬着唇摇头,松开紧拧的眉。
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她不能自乱阵脚,自己吓自己。
上次他们找到的那块玉已经发黑得怎么能看出来是玉了,所以她才觉得眼熟。
那块玉在她学前时常常把玩在手心里,上面有什么花纹,几条裂纹,都是她曾烂熟于心的。
哪怕成年以后,她也依旧可以隐约想起。
挖到的那块玉绝对不会是她小时候玩的那块,因为那块是作为爷爷遗物一直在她的行李箱里待着,她去到哪里,那块玉就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