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种炸弹,只需要一点点的化学物质,就能够发生质的爆炸。
整个牛角巷为了备战,所有的生产线都拉了起来,男人们忙忙碌碌的,甚至还搬了几条生产线到了坑口,到了凌姿的四合院外面。
既然凌姿的四合院外面都已经有这么多的人了,她还活着的消息,自然已经不胫而走。
已经被逼到了绝境的凌家人,就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凌姿的家里来。
来的人是凌博,他带着两个男人,站在四合院的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搭理他。
凌小二靠在大门里面,偷偷的往外面看着,因为坑口的位置被炸塌了一块儿,所以废弃坑坑口的能见度好了一些。
大概这个天色,跟早晨的天色差不多。
凌小二的后肩突然被打了一下,她回过头来,看见身后站着的是突然回了四合院的薛大寿。
本来薛大寿看她站在这里,想着吓唬她一下,给她一个惊喜什么的,但是凌小二回过头来之际,薛大寿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
于是薛大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把凌小二给吓哭了,便忙抬起手来,摆道:
“对不起,凌二小姐,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不是......好吧,我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想让你哭。”
凌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哭了。
她抬起手来擦着自己的眼泪,却是没想到越擦越多,她哽咽着说道:
“不是你吓的,我是看到门口那个凌博,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回忆,与现在这样简单、美好、轻松、自在与光明的生活相比,就愈发的衬托了过去的不堪与肮脏。
凌小二发现自己越发见不得那些,让自己受到过莫大伤害的人了,她会觉得现在的自己活的很肮脏,生活越明媚,就越觉得自己污浊不堪。
薛大寿偏头看向了大门外的凌博,很生气的问道:
“凌博?凌家的人啊?欺负过你?”
这都是毋庸置疑的,凌家什么家族,做的就是欺负女人的勾当,这是让薛大寿最不齿的。
更让他不齿的,是凌博这些个男人,竟然也耗在凌家家里混吃等死,有手有脚的做点儿什么不好?去牛角巷打铁,都比干这种事顶天立地。
凌小二没有回答薛大寿,她转过身来,正面着薛大寿,对他说道:
“凌博来这里,说是想见小四一面,请求小四放过他儿子凌志,为了以示诚意,他就一直站在大门口。”
“凌四小姐现在已经出坑了,她没有在坑内。”
薛大寿的眼睛一直看着凌小二,偶尔扫一眼那个站在大门口的凌博,又问道:
“凌志?就是他儿子啊?凌二小姐要放了他吗?”
“我恨不得他死。”
凌小二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与极端了起来,她反应过来,又软化了态度,对薛大寿抱歉道:
“对不起,大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凌博也有今天,控制不了我的脾气。”
“没关系......那我这就告诉牛角巷里的弟兄们,让他们多给凌志派些任务,凌二小姐你别哭了,我就跟他们说,把所有的脏活累活,全都让凌志去做,我保证不到半年的时间,凌志不死也残了。”
为了让凌小二开心,薛大寿也开始腹黑了起来,如果不是牛角巷里有规定,是花了真金白银把人给买回来做苦力的,薛大寿立即就能把凌志提过来,摁死在凌小二的面前。
看到老实巴交的薛大寿,嘴里说着这样的狠话,凌小二不禁破涕为笑,她刚要开口说话,头一偏,就看到了薛齐全从对面的堂屋里走出来。
薛齐全板着一张脸,瞪眼看着凌小二,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凌博,对薛大寿喊道:
“外面是做什么的?就这么直挺挺的堵在门口,我们不要做事的啊?”
现在牛角巷生产炸弹的生产线,被搬到了四合院的外面,都是一些化学药剂,稍不注意就会造成一个无法挽回的爆炸,所以四合院附近都在清空闲杂人等。
这些闲杂人等,自然包括了那些需要理论支撑,然后求助湘城的废弃坑系统管理员们。
薛大寿听到薛齐全这样说,便立即从大门里头走了出来,站在石阶上,对凌博说道:
“听到了吗?你快点儿滚,这么大年纪了,进我们牛角巷也干不了什么活了,赶紧的滚回去吧,不然我不客气了。”
“你是牛角巷里的人?”
抓住了重点,凌博立即说道:
“是这样的,这中间出了点误会,我儿子被咱们家的凌小四给死当进了牛角巷,我是来赎人的,真的,这就是他们亲人之间闹了点小矛盾。”
“凌志不在我们这里。”
说话的是站在薛大寿后面的薛齐全,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提上了他的公文包,去流水线做化学炸弹去了。
期间,完全没有留下一个眼神给凌小二。
凌博却是直接挡在了薛齐全的面前,着急的问道:
“没有去牛角巷?那去了哪里?凌小四弄了那么多的凌家男人失踪,她又跟你们牛角巷关系密切,她把那些男人都弄到哪儿去了?”
结果,挡在薛齐全面前的凌博,被薛大寿用力的一推,凌博就跌倒在了地上,薛齐全看了看手腕上的古董石英手表,也没理薛大寿,径自走掉了。
薛大寿的头一偏,将凌博的脚不小心给踩了一下,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薛大寿却是置若罔闻的继续踩在凌博的脚上,回头,对门内几个正在走动的牛角巷人说,
“清人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凌四小姐的四合院附近,不能有任何闲人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