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起案子,几乎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许多的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查到自己与丞相有干连。
而今这起案件已经过去了十一年,竟然又被旧事重提。
当言官说起这起案件的时候,朝堂上满堂静默,针落可闻。
谁都不想在这起案件上发表言论,谁都不想再淌一趟浑水。
除了聂传钦,他站了出来,先是向上位的皇帝行了一个礼。
随后才看向参他的言官,“陈大人,此案已经过去了十一年,为何此时旧事重提?”
“案情的真相与时间无关,怎么聂大人难道是怕被提起吗,当然了,聂大人心里虚,自然是怕被提起的。”言官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一脸的傲然,语气更是义正言辞。
“皇上,微臣自问从不心虚,这起案子,微臣还有印象,当时人证物证确凿,岂会出错,微臣作为大理寺卿,自然是要秉公办事的,不管犯错的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奴隶,只要犯了事,在大理寺都一视同仁。”
“说得好!”言官听闻聂传钦说的话,首先拍手叫好。
“聂大人可要记住此时说的话,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犯了错,就该受罚。”
“聂某自当是问心无愧的。”
聂传钦和言官双眸对视,眼中迸出激烈的火花。
半晌后,言官双手抱拳,面向皇帝,“皇上,且听老臣一言,老臣已然有了证据,十余年前所谓的证据,都是聂大人栽赃污蔑!”
“陈大人!”饶是再处变不惊的人,被这般凭空的污蔑,都有些绷不住,聂传钦历时指着陈言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本官诬陷前丞相大人,而本官又为何要诬陷丞相大人?”
“为何?这老臣倒是不知,还需要聂大人解释一二才是。”言官也是语气不饶人。
“既然陈大人说有证据能证明本官当时是诬陷,那边拿出证据来。”
说到证据,陈言官倒是没有,直接拿出证据,二是对皇帝说道:“皇上,微臣手中确实有证据,只不过,这证据尚且不能示人,须得再等些时日。”
“呵,怕是拿不出来吧,陈大人,没有证据,便是栽赃诬陷,休要在此信口雌黄,信口开河,辱没圣上之耳!”
聂传钦面向坐在高位上一直看热闹的皇帝,“还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一直默不作声,看好戏的皇上总算开口了。
“两位爱卿不必争吵,既然陈爱卿拿不出证据,空口无凭,自然是不能信的。”
“皇上!”陈言官眼看自己要失败了,连忙向皇上行礼。
皇上伸出手示意他不必说接下来的话,又看向聂传钦,面上竟然带了一点歉意。
“聂爱卿,虽然陈爱卿拿不出证据,但陈爱卿谏言多年,从无遗漏,朕也不得不信。”
“皇上!”
“想必聂爱卿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就暂且先免职吧,你回去好生歇息,你年纪也大了,就当时正给你放个长假。”
话虽然这么说,但完全没有给聂传钦商量的余地,而且看他的态度明显是偏向陈言官的。
聂传钦心中虽然愤愤不平,但他也知道,皇帝这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要借此机会整治他一番。
知晓自己根本不能左右皇帝的心思。
聂传钦只能跪服于地,“微臣谢过皇上。”
随着太监一声高唱“退朝”,百官纷纷从朝堂上退了出去,在场只留下聂传钦和陈言官。
聂传钦从地上爬起来,陈言官与他对视,语气不善,“聂大人,本官一定会找到证据,还请聂大人早做准备。”
说完他甩袖离去,偌大的朝堂之上,只剩下聂传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