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来到祝非池棺前,却发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他取出祝非池口中的冰火芝。
“师叔,把他葬在寒池,好吗?”
是季咸的声音,她早猜到渚光要做什么。
渚光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季咸是怎么做到的,但她让将祝非池葬在湖底,他确实明白的。
轻轻的把祝非池放入寒池,看到他腰间的鎏金玉牌,渚光更是心痛。
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没把鎏金玉牌拿走。
“祝父祝母,非池他来陪你们了”
原本冰寒刺骨的池水开始翻腾,湖底走出怨灵,轻轻的把祝非池拥在中心,沉入湖底。
渚光在湖边立了许久,有弟子路过,听到他在喃喃自语,讲的正是蜀山剑法的最后几招。
祝非池没来得及学会的那些剑招。
等瞿湖离开,湖中心多了块寒冰做成的墓碑,鎏金玉牌封印其中。
鎏金玉牌的另一面,竟刻上了三字。
那文字无人能懂,古老神秘,可大家就是知道,那是祝非池的名字。
坐在飞舟之上,季咸从未出过房间,众人怕她吹着冷着,把她的房间布置得格外舒适。丁雅害怕她犯傻,更是寸步不离。
“到哪了?”这是季咸几天来第一次开口,丁雅大喜:“快到令丘了,明日我们就能回宗了!”
季咸沉默片刻:“去谷家”
丁雅脸色僵硬,神色忧愁,下意识的便要遮掩自己的异样,才想起来季咸看不到了。
“我们还是先回去,以后再……”
“去谷家”季咸还是同样的话,看向丁雅:“我没事,就去先去谷家”
她知道什么了吗?丁雅看不出来,只好说:“我去问问掌门。”
关上门,丁雅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泪,问门口的人:“你们说了什么吗!”
瞧见丁雅恶狠狠的眼神,几个小弟子吓坏了,忙说:“回师叔,弟子们什么都有没说。”
丁雅也知道是自己敏感了,这几天她们一直在一起,季咸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想起她们的那位沉默寡言的好友,丁雅心疼如割。
令丘没了往日的热闹,四周萧条,人人自危。
因为就在天虞脚下,令丘的情况倒是比其他地方好些。
谷家的门前挂满白布,谷家人皆着素衣。
谷丰呆坐在灵前,前面是他亲弟弟的派位。
他一直在想,若是他和谷瑞一起去找灵植,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谷瑞死了,死在回来的路上,被发现的时候,魔族啃食的四肢残缺。
“少爷,天虞来人了。”
丁雅搀扶着季咸从门外走了进来,谷丰下意识的往他们身后寻找另一人的身影,想起来后眼皮垂了下来,
“季咸,你们怎么来了?”谷丰故作坚强,他知道季咸现在精神不稳定,不想她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