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去或者不去,他只觉得将来总有一天会用得上。
或许这一刻就是他之前所做准备有意义的一刻,进到门内,他只又漫步往前,猫着身子从窗棂处往内看去,见着一行几个人将那些表演用的道具放在一处,似乎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张镰皱了皱眉,忽而开口:“诸位,我是张镰,也是庆王李怀景的部下。”
这一句话自然表明了身份。
如果方才在大幕之上所表演的那一切,其中传递出的讯息若真同张镰所料无异,那么他眼下表明身份,对方也应当会有所觉察。
或者反应。
况且张镰心中对于这一切事物却还是比较笃定的,所以也并不担心暴露了自己,果不其然,那屋内的议论声停下,其中一个人起身兀自将门打开。
又朝他后头望了一眼,张镰便压低了声音道:“放心没有人跟来。”
对方点了点头,这才将他迎了进去,几人坐定,后者抬头望了张镰一眼,忽而蹙眉:“张将军怎的如今在元国,却反倒被磨难成这般模样。”
既然是太监,这身子骨自然通往前相比有些许差别,这一点张镰自然是清楚的,可是这一身武力绝学却也并没有被落下。
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过往的那些事情,他也并不想再去说,毕竟说出来也都只是让人困扰的事儿,所幸只笑着道:“事儿都过去了,却也没什么好讲,我的遭遇想必诸位也是清楚的。”
那彩戏师几人互看了一眼却又点了点头。
张镰的遭遇他们自然知道,只是心中对于元国的憎恨又多了几分,可是那元王秦幕恩并不是好相与的人。
“咱们要想带殿下离开计划,却也并非容易。”张镰听罢却是叹了口气:“你们当真是庆王让过来的?”
“是也不是。”这其中一个人忽然开口,张镰闻声一惊,他怎么不记得这彩戏师一伙人中还有个女子。
此番睁的眼睛往门外看去,只是心下一片哗然,果不其然,这彩戏师一共四个人,其中为首一个在台上表演喷火吞剑,乃至于最后造出空中那么一抹叫人惊叹的表演的人,却是这个看上去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女子。
瞧她模样倒是英姿飒爽,同寻常男子相比较,却也不弱几分。
张镰见状,心中也是感慨,这样的女儿往前他也并非没有遇到过,正是因为知道女子走这一行有诸多不易,所以心中反倒是多了更多的感慨和钦佩。
不过眼下也不是交朋友的时候,这才开口:“老大看上去倒是非常的飒爽果断。”
她只站起身来,看了张镰一眼:“我叫阿凤,也是奉了娘娘之命前来带殿下离开元国。”
对于为何要离开元国,这离开元国又有什么安排,其实阿凤的心里并不清楚,但对于她而言,这所有一切安排本身也就是任由了合窈去定夺的,毕竟合窈也确实曾有恩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