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下的唐人太多,被朝廷渗透得太厉害,谁都有可能。连那些红胡子和突厥人,都特么大多数心向大唐。
当初义儿军上课的时候,地理课就用原版的地球仪,就是李仁辅亲自看到了,汇报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这其实是小事,小帅也并不太在意。连铁路、蒸汽机车和海船的技术小帅都不藏私,何况一个区区世界地图?
小帅既然早就下定决心,要一直披着大唐的虎皮,只要自己家有生之年能驱策部下,独断专行,实现自己唐土万里的愿望,那就足够了。
想必自己有生之年,铁路也修不到英吉利海峡。自己的后代没有自己穿越的本事,还是不要当独裁者安全,反而能长保富贵,免得掉脑袋。
世间有千年的家族,哪有千年的皇朝?皇族看似风光,里面全是一颗颗人头和一片血腥。
想必华盛顿和其他自己想得到的伟人,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不向当皇帝的方向努力。袁大头想不明白,就是前车之鉴啊。
君臣统一了思想,小帅表示了自己愿意为王前驱,为李治平天下的想法儿。至于实际操作,肯定是还得不停地互相试探和斗争,反正至少现在,李治是比较满意的。
谈话间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李治宣布赐宴,要款待小帅。
这时候才是申时,不到下午四点。不过皇帝要吃饭,是不管时间的,就是李治和小帅两个人,君臣相对而饮而已。
这御宴就是种荣誉,都没有小帅平时自己吃得好。李治喝了一杯,“苏卿啊,这天下各国,你给朕讲讲,都大体是怎么回事。”
这一讲可就时间长了,从波斯讲到大食,从天竺讲到东南亚,从君士坦丁堡讲到罗马,从不列颠讲到玛雅人,等到东瀛、白令海峡和澳洲、太平洋航线都讲完,天色渐晚,已经六点多了。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多点儿,其实没怎么喝酒。
上了茶,李治红光满面,“妹婿啊,咱们这铁路可得马上修,舰队得马上造,岁月不待人啊,你我君臣年轻,希望咱们有生之年,能有一统环宇的时候。”
小帅劝谏,“陛下,舰队也还罢了,远洋航行有贸易之利,远征有获利的可能。这铁路可是极其耗费人力的行为,每一根枕木下面,都躺着奴隶的尸骨。
我大唐正是需要繁衍生息的时候,不可将国力过分地消耗在这上面,修可以开始修,此百年大计,不可操之过急。”
“朕知道,长孙无忌和褚遂良那帮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拿隋炀帝的大运河来劝谏朕。不过妹婿你方才不是说了么?东南亚和东瀛有大量的土人,东瀛还有银山之利。
咱们先造船,平定这些地方,帮助这些地方享受大唐的文明。那些抗拒大唐天威的,就捉来修铁路。
何况,高句丽还没有平定,这奴隶的来源是不缺的,朕绝对不会拿大唐自己的子民去填这个无底洞的。”
李治这个封建军那个国那个主义分子,小帅是管不了的,这不关小帅的事,不过小帅忽然心中一动,“陛下,若是有意远征东瀛,臣举荐一人。
臣在西域起家的时候,受过焉耆兵马留后孙霸孙十将的恩惠,一直无所报答。
孙十将此人兵练得没问题,大局观也是有的,就是这个对属民暴虐了点儿,不适合去大月氏。若是去东瀛,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李治大笑,“果然没有没用的人才,只有没用对地方的人才。瑞安,拟旨,升焉耆兵马留后孙霸为泉州都督,持使节,兼东海安抚使。
王文度戴罪立功,为权广州都督,持使节,兼权南海安抚使。这两个人先去督造战船,训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