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与秦渊交换了个眼神,便背靠背立在场地中央。那四人马上围了过来各守一方。
秦渊心道:“蠢货,哪里懂一鼓作气的道理,这样各守一方只会让我们各个击破。”他左手负在背后,靠着成化的后背,已然在他背上划了个符号,示意他向那大刀汉子出手。
成化哪还有耽搁,反握着短剑,侧身便扑向那大刀汉子,成化一动,秦渊马上冲向大刀汉子对面的巨盾者,另两个汉子见二人同时一动,分向两边,顿时微一犹豫是该去帮哪边,便是这么微微的一个犹豫,却已决定了战局。
秦渊这段时间锻炼的肌体确是强健了不少,他心脏剧烈的条的跳动,将那元气送去双脚,顿时让他脚步快到难以看清,之那么两下以闪,却已飞身而起,跳到那四尺多高的巨盾上方。
那巨盾者右手还有只短矛藏在其后,见秦渊跳的老高,要从巨盾上跳了过来,忙一矛迎向秦渊的来势。
短矛未到,秦渊却已踩到巨盾边缘,不禁让巨盾者左臂一沉,右手的刺击也微微一慢,秦渊已然顺势再一个翻身。落在了巨盾者背后,看也不看,一剑从自己的腋下刺出,顿时短剑将巨盾者透胸而过。秦渊低头微微叹了口气,又猛睁开眼,抽剑而出,因为战斗还未结束。
也不管成化那边战况如何,秦渊径自朝左边的长枪者奔去,那人却正盯着秦渊,见他本来,双腿马上踏成弓步,运枪挑击而来。
客绝曾与秦渊评点过天下兵器,其中说到长枪,他是十分赞誉的,刀剑易学,棍棒无绝,这枪却是兵器中的王者,无论是阵战、巷战,还是比武、护院,枪都是威力极大,杆长及远,枪锋如箭,其中的刺、扎、摆、旋、削、条、扫、劈…..几乎大部分的兵器招数都可以用枪使出。当时客绝就告诉秦渊,若遇到会挑、扎、旋等技巧的人,应就是会使枪之人,不是胡乱摆弄兵刃。
这个长枪汉子姿势端正,见面便是挑击,应是正统套路,本有两下子,可惜遇到了秦渊,秦渊最不怕的便是这等招式正统端正的对手,这样的人出手基本毫无变数,在秦渊的眼里几乎可将他每招每式都推测的毫无差距。
长枪汉子运枪如电,甩出数道枪花,尽数挡在秦渊的逼近之路。可秦渊岂能随他之意,干脆闭上了眼睛,欺身向前,每每极险的躲过他的枪锋,然后运剑搭在枪杆去势上一带,长枪汉子额头冒汗,自己的枪招全然被对方控制中,还时不时的被带偏向一边,那感觉极是难受,对手看起来十分瘦弱,臂力应是不强,可自己无论怎么运枪,对手都不曾与自己以力相搏,这样下去迟早要败阵身亡。
另一方的短斧者倒是不笨,连忙准备上前相助,却见另一边成化在一声暴吼中,一剑削断了大刀汉子的刀柄,在他胸前划了个两寸深的血槽,已是致命之伤。转身也是毫不迟疑,向短斧者奔去。
这边长枪汉子知久战不利,也大喝一声,已枪做棍,横着抡了过来,秦渊知这是枪技中的摆,在左右摆动中逼退对手,再施以刺击。却见他这一抡,因为心急,运力有些过猛,哪还给他机会,一剑竖插而下在长枪枪杆去势的后方,猛力顺着长枪的抡劲将长枪挑到一边,不等那人回枪,秦渊却已窜进他的身边,手中长剑先是割开他的右臂筋脉,再顺着他的手臂游走到他胸前,割断了他的喉管,一连串动作就在那么一瞬间发生,待观看的民众还是兵士、权贵、奴隶贩子看清时,秦渊已立在一旁,短剑拄在地上,表情平静紧闭双眼,那个执枪汉子却愣了一下,倒在地上,鲜血从喉管涌出。
秦渊心道:“我只能让你没有什么痛苦的死去,愿今天的罪孽有一天我可以弥补,偿还。”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成化还在与那短斧汉子缠斗,最终被成化一剑斩去半边头颅。全场人才反应过来,再次发出震天的欢呼。
成化兴奋的朝人群挥了挥短剑,走到秦渊身边。
看台上的魏老,低头对吴金说:“此二人要加派人手看管,切莫让他们跑了,我看便是普通剑客,也绝非这二人的对手。”
吴金微微皱眉,用力点了点头,冲台下的高阳道:“把他们两个喊回来,好好看管。”
魏老微笑着朝对面看台正暴跳如雷的奴隶贩子拱了拱手,起身向另一个较远的看台走去,他知道,今天这笔与景国权贵的生意算是做成了,他甚至想到,一个多月后,自己手下有两人,站在镜章最大的比武场战龙堂里,将从刺史府、镜州侯府甚至景国的刀堂等等派出的剑斗奴隶一一击败的场景,郑家没有出名的大剑客,不能参加战龙堂每年一次的万剑会,若能拿到第一剑斗的殊荣也是不错。
秦渊感到成化站到了身边,睁开双眼,偏头对成化道:“一个月后便有战龙堂的剑斗赛事,在此之前,我们至少还需要十战,才能将状态调整到巅峰。”
成化点点头,拍了拍秦渊的肩膀道:“就让你我十战登峰,然后这郑家再无人可拦住我们了。”
秦渊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望你我别被这杀戮影响了食欲,回去还有几斤肉干等着我们吃呢。”
成化抹了抹身上的鲜血道:“一切都为了最远的目标。”
秦渊拍了拍他的手道:“回去吧,我相信,从明天开始,我们便会很忙了,吴金和那个魏老定不会让我们清闲在家,无数的剑斗赛在等着我们,”他顿了一顿道:“说不定就不能再一个牢房,成大哥,莫荒废了养气功夫。”
成化拱手道:“兄弟放心,我定不负所望。”
这时,高阳已经带着一队兵士走上场来,带着弓弩与那两只木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