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坐下,拨通号码把手机举在耳畔。
电话很快就接通。
“是顾总吗?”那边是一个温和的男声。
顾苟也顾不上和他客套,冲电话里吩咐道:“矿区刑警队你来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你。”
那边正是闲养着无所事事,闻言立刻回道:“十五分钟!还有您没事吧?”
“无碍的。”
顾苟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谁啊?”
小李好奇的探过来个脑袋。
“律师。”顾苟回了一句收起了手机。
小李更纳闷了:“你叫律师干什么?嫌那几个死得慢?”
说道这里,房门被推开,严兵一脸沮丧的戴着手铐被带了进来。
对方像个好奇宝宝,顾苟懒得理他,大哥的事情不告他一个渎职他就该感激自己大人有大量了。
严兵嘴很严,坚决不承认知道那块玉的价值,只承认是为了报复顾苟才昏了头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但他还是太稚嫩了,小李如实告知了对方所抢之物的价值以及他如此做的严重后果,严兵失神之下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出来。
顺便,又牵扯进来个小鬼,顾苟一听就怒不可遏。
张军若不是与他渐行渐远,这次进来的就是那傻小子。
对方套路极其粗糙经不住推敲,可就是利用孩子们的无知,最多再加上一点哥们义气。
可义气是这么被利用的?
旧事涌上心头,他这次决不放过他,并且还要狠狠踩他一脚,不为别的,就为那个还未落网,一无所知的呆傻少年。
正巧,闫律师也来了,是个带着眼镜的斯文中年男子。
进来也没着急与大老板洽谈,先了解了一下情况,才上来低语道:“您什么意思?”
一群人聚焦在他这里,顾苟扫了大傻二傻一眼,轻叹道:“只追究主犯,其它三个多半是被骗了,大傻二傻智力有问题,再加上还未成年,你落实一下吧。”
“那先做一个精神鉴定吧?”
闫律师提议,小李那边也不反对,但下午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就把事情推到了明天。
从里面出来,在上学路上顾苟拍了拍闫律师肩膀:“到底是业界精英,省了我通知家里人,明早你来接我,我也对精神病院十分好奇。”
说完十字路口直行,闫律师望着他背影吐槽道:“我就免去你通知家里这点作用吗?瞧给您得意的。”
下午十三班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顾苟则在两节课后被叫去了英语办公室。
元槿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冷冰冰的上下打量着优等生质问道:“好端端拿我教鞭做什么?”
顾苟暗道倒霉,果然不能报有侥幸心理,现在又如何解释?
他硬着头皮嘟囔道:“有些好奇,看一个个吱哇乱叫着喊疼,我就拿回去试了试。”
“什么?”
元槿扶了扶镜片,声音陡然拔高,大好良机若不借题发挥,恐怕毕业时都再找不到空子教训这小子。
二人均不知,班主任刚刚得到通知,在班里找不到人就寻到了英语办公室,正准备推门,听到动静又硬生生止步,她退后几步,点着脚尖扒在窗口上小心翼翼的窥探起来。
班里的优等生,全校学历最高的任课老师,两人不对付由来已久,她哪个也不好问,好奇了一整年了都,如今机会难寻,定要看看两个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