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到铮自己困在诸芳谷之时,也知道微光金贵。
自己的那些外伤也不修整了,只是舍不得镜渊每日搓藤蔓受苦,还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怕手上留疤不好看,才拿着能控制黑翼魔的微光给镜渊修了纤纤玉手。
而常思现在的刀伤里面愈合和外面的结疤状况还是确实是被天人修复过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好了。
这也怕是牛大力大人心痛女儿,使了不少好处才让天龙人医者给常思修复成这样的,不然,会比现在惨的多。
“不是,天人走了之后,让小人再处理一下外伤说是已经无碍了,小人让两位丫鬟查看了伤情之后就下去配药。
当时小家主还是能和小人交谈的,小人当时就是坐在外面这张桌上问诊的。”忍冬仔细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那你们两个倒是给我说说常思是何时晕过去的。”铮听着忍冬说着,转头就对着两个丫头说道,只是眼前只剩下的一个丫头,此刻正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而另外一丫头说是去传饭,怎么还没有回来,铮当时心下觉得不对劲,正准备让门外的婆子叫侍卫去拿人,倒是见川被引到院门口了,藤也跟着过来了。
铮顾不得指挥侍卫,忙让见川过来。
“见川,这屋里刚刚还有一个人,现在不见了,你可能嗅到她在哪了?
这满屋子都是药味,她身上应该也有,那人很重要。”铮急忙的对着见川说道。
见川看到铮本来是咧着大嘴准备笑,可是看到铮脸色这般严肃,又交代的如此细致,赶紧变了异象跟着铮进了房间。
“大胆银巧,你快些把那个金欢的梯己物件拿出来,给这位小家主去找她。”忍冬也是觉得不对劲,这宅子是将离鹿家分家主鹿白藏的私人宅邸,鹿自在特意交代了让常思住进来。
白藏现在去外面协助给流民放粮,只是看着忍冬医术精湛为人老实特意让他来照顾常思,这两个丫头也是白藏娘子的两个贴身大丫头,谁知道这两个丫头倒是出了问题。
这是不论是分家主白藏还是自己都是脱不了干系的,他看到见川已经变成异象到处闻,赶紧让还跪着瑟瑟发抖的另外两个小丫头赶紧去找些金环的梯己物件让见川好去找她。
这小丫头一头跑到这院子的偏厢的小屋里,在一个通铺的一头柜子上拿出几件金环的贴身衣物,让给见川去闻,见川有些嫌弃的不接,但是还是闻闻了就一路往院子外面走去了。
这银巧也被押正房的厅里了,这藤刚刚回来,就看到院子里面闹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能跟了过来。
“说,我那日给小家主开了药之后发生了什么?”有铮和藤在,本来是轮不到忍冬来审问此人。
只是铮刚刚悄声对他说:“你去问问吧,我怕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傻傻的留在这里了。”
“奴婢,那日谢过鹿医之后就想扶着小家主上床歇着,只是小家主说待会还要上药,免得弄脏被子,就在这坐一会子就好了。
那奴婢就说要不要给她端上些汤水,她也说要吃药了,怕等会吃药太苦呕了出来我们又要准备。”银巧慌慌张张的一边想一边说着。
这就是日常照顾的情景么,每日情况也差不多啊。
这位小家主确实性格敦厚近人,虽然身怀六甲也不是一味骄纵作嚎,反而时刻为她们着想。
这话听在铮的心里倒是十分难受,他和常思接触远远没有早春那么多,甚至比摩崖和见川更少,可是无论是常思当年一人单挑三个豹影。
还是鹿婉儿找礼她挡在自己和霓裳前面,然后她在府里那种委曲求全的样子,天天忙进忙出还要看藤脸色,服侍娘亲,照顾霓裳,铮不由得心里有些发酸。
“后来怎么了?”忍冬看到铮脸色有变不知道是何缘故,只能又逼问到。
“后来,后来药来了,我服侍着进了药,又在身上涂抹些。
刚刚把东西放在桌上,让她们两个小丫头去收拾,金欢就给小家主披好衣服,奴婢看着小家主精神好了些。
就站这多给她们说了几句:说等会可以多送些吃食来,没准今天胃口能多吃一些。
今天的参汤就在她小睡之后再送来,她们两个可以作证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小家主睡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了。
奴婢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并不是奴婢害了小家主。
奴婢是家生丫头,爹娘,哥哥嫂嫂都是在家里当差的。
就算银巧自己作死也不敢连累家人啊。”银巧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抱着忍冬的袍子哭诉着。
“松开,来人啊,拉着压下去,连带着她家人都一并关起来了。
等着白藏大人回来发落。”忍冬松开银巧,心下已经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