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便有两位侍女服侍李悦妮洗漱,奉上精美的食馔。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侍女们笑意盈盈,善解人意,也会带着李悦妮四处游赏,然而却始终没有见到师尊与丁令扬他们。
却原来这几日慧圆道长都与南宫老爷子商议事宜,而丁令扬则在南宫妍带领下游玩洛阳,只剩下李悦妮一个人每日留在南宫府上。
得知这一情况后,李悦妮却也寻思着是否可以私自御剑出府,说起来她确实很想去看看那些牡丹花。
这日,带两位侍女走后,李悦妮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转过一片假山石,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正要御剑飞起,忽听不远处传来女子轻轻的说笑之声。
脚步渐近,李悦妮立即动用天地太极隐遁诀隐身在假山石后。
却见两位身着藕色长裙的侍女缓步走来。
其中一位杏眼桃腮十分美豔,另一位清秀窈窕,看两人十分面熟,却也是这几日侍奉李悦妮的侍女之中的两位。
却听那美豔侍女笑道:“小英,我看那丁令扬丁公子恐怕会成为咱们南宫府上的女婿了!”
那清秀侍女忙道:“宁儿,你可别乱说话……”
那被唤作宁儿的美豔侍女笑道:“什麽乱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咱们三小姐待那丁公子与别人不一样。咱们三小姐一向眼高于顶,你可见她正眼瞧过谁麽?偏偏对那丁公子不同,再说便是咱们南宫老爷子也对那位丁公子赞赏有加呢!”
两位侍女的话却使得李悦妮恍然大悟:“原来妍师姐对丁令扬……”
正想着,却听那名叫宁儿的侍女笑道:“说起来那个叫李悦妮的也真是寒酸的可以!”
李悦妮闻言甚觉诧异。
那清秀侍女小英忙道:“宁儿,你怎麽可以这样说咱们南宫府上的客人,况且她还是那位慧圆道长的弟子,是位剑仙啊。”
宁儿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呵,我可没见过那麽寒酸的剑仙,你看他身上那件红衣服,样式老旧,颜色都洗的发白,明显就小了很多,肯定穿了很多年还在穿,莫非是穷的连见衣裳都买不起?女孩子一点首饰都不带,真是……”
小英扑哧一声笑出来:“可是那李姑娘就是什麽都不戴,也是个美人呢!”
宁儿继续道:“而且咱们府上老爷子三小姐他们也不怎麽待见她,她那个慧圆道长师傅也不怎麽重视她,一看就是修炼不怎麽样得不到师傅宠爱,那麽穷酸,咱们南宫府上可没多少这样的客人!”
两位侍女渐行渐远,李悦妮却觉得心中刺痛般难过:“寒酸吗?冷落吗?”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红衣裳,颜色的确已渐暗淡褪色,那是李奶奶被儿子接走前一针一线给她亲手缝制的衣裳。
在东昆仑这些时日,除了必须穿着门派服饰的场合,她都是穿着这身红衣裳,这样总觉得李奶奶就在身边,能够感到那一份温暖。
即使两年半的时间她的个子长高了,这件衣服明显的小了,她也依然不舍得换掉……
记得在来东昆仑前多年游历的时光,遇到的人情冷暖这个孩子心知肚明,此时被人看扁,回想起进入南宫府里这几日的冷遇,不禁更是心寒。便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奢华异常的地方。
御起桃木剑,飞入天空。
看空中俯瞰那宛如皇宫一般的南宫府邸,李悦妮不禁心道:“有钱,有什麽了不起?说我穷酸,我现在就去赚到很多钱要你们看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