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洛阳最有名的酒楼,当以醉仙居莫属。李悦妮几日前从楼下经过,已被其中飘出来的酒菜香味引得食指大动,要不是当时急着找人,她早就想去品尝一下。
是以出了楚公子府上便御剑一路飞过来。空中俯瞰洛阳城,夜色中灯火辉煌,珠光宝气却是天上的星月都失了颜色。
到城中捡了一处僻静所在下了仙剑,直向醉仙居行去。长街宽阔,街上人流不息,较白天更显熙攘,然而却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拥挤纷杂。两旁楼阁上的灯火只照得街上仿如白昼一般。
走不多时,李悦妮抬头便见到醉仙居伫立前方,酒旗飘舞在夜风之中,不禁加快了脚步。
却在此时,前方路口处忽地传来一阵骏马嘶鸣之声,哒哒哒一阵马蹄疾驰之音,街上行人登时乱了,开始左右闪避。
李悦妮正欲看看来者是谁,仿佛火焰一般的高头红马迎面冲了过来,仓促躲闪之间,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卖烧饼的少年似被那马吓得呆住了,仍立在街心,眼看就要被红马踏伤!
李悦妮脚下诗月漫步,身形一闪,便将那少年轻轻拉到路边,堪堪躲过了那红马来袭。
红马仿佛旋风一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群受惊人们。
李悦妮在红马奔来的瞬间看到马上似乎有人乘骑,天朝上国虽然没有明令说明如何驾驶马匹,然而闹市人多的地方纵马疾驰却也是违背公众意志的事。
李悦妮见那少年无事,心中却也腾起一丝火气。
这样随意纵马,难道不怕伤到别人麽?这个人也太嚣张啦!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李悦妮狡黠一笑,从乾坤镯中取出水粼珠,这法宝在水相法宝中属于中高阶,虽然不是极品,但是变化自如,李悦妮一直以来用得十分称手。
念动咒语,水粼珠忽地化为一条水光盈转的套马索遥遥的飞了出去。
“一,二,三!”李悦妮心中默数。
三字刚到,骏马嘶鸣之声便自遥远的前方传了过来,似乎被什麽牵制着,叫的极不畅快。
“什麽人!竟敢阻挡本公子!”一个洪亮的声音遥遥的传了过来。响彻整条长街之上,听起来中气十足。
李悦妮脚下动用诗月漫步,身形几个闪现便来到了那声音发处。
却是水粼珠幻化的套马索将那飞驰的红马套住,那红马浑身仿佛燃着的火焰一样发出灿灿光芒,便是见多识广的围观人群中的长者也都不禁赞叹一声。
李悦妮心中叹道:“这马真不错,都可以和我那超影相比了!”
却也看清马上坐着的那个人,那却是一位身着黑色锦缎长袍的公子,长袍非但材质绝佳,做工精细,就是其上的纹样也是天朝上国洛阳城中最流行的样式。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岁,浓眉朗目,有着股英武之气,仿佛一位战场上杀敌的将帅,风尘仆仆,好似走了很远的路。
穿着打扮马鞍衣饰都极为华丽,博带轻裘,却又像一位豪商巨贾家的富贵公子,神情之中透着股倨傲之色。
一见之下,李悦妮却觉得他似曾相识,然而却又想不起在哪里曾经见过。
红马被水粼珠幻化的套马索缚住两只后腿,不停腾挪跳跃,着实恼火。
马上的黑衣公子便也受了颠簸,随着马匹上下跃动,却也引得围观人中的小孩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洛阳中行人很多都是见过世面又识得礼法之人,因此围观的并不多,只是那红马在街心蹦来跳去,却也使得很多人绕路而行。
李悦妮见状不禁道:“赢鉴,这样似乎有打扰到别人啦!”
赢鉴却道:“打扰?长街上纵马,这种人这麽嚣张,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
却在此时,那马上公子仿佛已颇为不耐烦,又仿佛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左手捏成剑诀,向着马后腿一指,水粼珠便被迫收了幻象,被他控制,停留在半空中,水光盈转,发出淡淡清光,却也十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