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看热闹的居民寻着声音都围了过来,使得衙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但发生的事情太过于骇人,人群顿时混乱起来,里面的人想要出来,外面的人则往里面挤。
衙役们都很紧张,如此情况他们也从未遇到过,而许县令被拥护着站在最前面,但神情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张了数次嘴巴都无法开口,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大脑直接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许县令只得强行站定着,但压根不知该如何处理。
秦白赶到的时候,场面因为县令的到来已经略微缓解了,他向外看去,顿时表情僵住了。
一共五人并排站在衙门口,其中有老有少,但每个人的身上都是被鲜血浸湿。
他们手中抓着人头,眼神木然的看着县衙,这些人从全城各地走来,可见吸引了多少目光。
恐慌感在人群中蔓延,一开始凶杀的发生还能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但现在这情况显然已经超脱了预计。
五人中的一个老者向前迈出几步,他手中抓着最多的四个头颅,身上有不少伤痕,应该都是在杀人时对方反抗所造成的。
突然出现的异动顿时引起衙役的反应,他们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不少人眼睛都红了,一点火星恐怕就能燃起大火。
许县令更是不堪,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经不能再做指望。
之前发生割头案的时候,他还能强装镇定,但现在事情逐渐走向失控,彻底将其内心击溃了。
老者与张松一般,平静的开口,就像是叙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小人陈云才,是云来客栈的掌柜,杀的这些人……”
人群寂静无声,只感觉一股凉意涌上背脊,秦白见此直接从衙役中挤了出来。
在场没一个人靠谱,这事情要是再酝酿下去,就不用想着过个好节了。
他大步走向拿着头颅的那几人,然后不用等老者说完,一人一个手刀就打晕了过去。
“愣什么呢,都压回衙门里严加审问。”
衙役见许县令没有异议,连忙按照秦白的命令忙碌了起来,有了主心骨以后,他们也没有那么惊慌失措了。
行凶者很快就被押了进去,秦白又派出些衙役去搞清楚这些人杀人地点,尽快将现场处理完,免得造成更大的混乱。
许县令感激不尽的看着秦白,他也不觉得逾越,况且对方与魏连章交好。
秦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假意从怀中一掏,实则兑换了瓶红牛,吨吨吨的就灌入口中。
今晚看来是睡不了了,如果不能把案子结束,一觉醒来恐怕会死不少人。
正当他准备返回衙门的时候,一秀才从人群中喊话道:“我倒想问问衙门的这位大人到底是何事,这根本就不像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不少人发出应和的声音,主要是一个个行凶者毫无预兆,民众也怕突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秦白脚步顿住了,他转过头去看着书生问道:“问题问得很好,那么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