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把火烤烤衣服。”郑刚说着把木架上的铜器搬下来。大伙齐动手,拆碎木架,又找些碎木头,找个宽敞处,堆起来点着。
很多人的衣服湿了,这里又阴又凉,大伙都围过来烤。这些烂木头散出一股霉味,没人在乎。有的拿出东西吃,有的把纯净水倒入不锈钢杯子里,打算烧热了喝。大伙立即跟着学,纷纷拿出不锈钢杯子,放入水和压缩饼干,放火上烤。很快,热气腾腾,饼干成了面糊。这种环境里,能有这种享受已经很知足了,大伙像忘了此刻的困境,笑着闲谈起来,脸上显出惬意,仿佛这是个篝火晚宴。
孙正、郑刚和我只穿个内裤,衣裤都脱下来烤,我们三人基本从头到脚湿透,实在难受。热面糊下肚,浑身一阵温暖,仿佛回到了家里。
心里陡然滋味翻滚,一定要活着出去!
有长明灯亮着,大伙都关了电灯。
赵坤叫大伙把吃的喝的都交出来,按人头重分,那些丢掉装备的人拿到吃喝,高兴不已。包里的吃喝本来就不多,分完后,估计仅够吃一天。看看手表,差几分钟十一点。经过一天的劳累、担惊受怕,现在顿感疲乏。不知谁打个哈欠,像是能传染,转眼间哈欠一片。
“大家睡一觉吧,都累了。夜里千万别乱走,哪也不能去!”赵坤大声讲,“唐老猴、王莉,你们找两人出来,要有人值班、添火。”说着喊出两人。那边也叫出人,一共六个,站一旁商量,估计每人轮流值班一小时。
大伙摘下矿灯帽,和背包一起摆在身旁。条件简陋,只能倚着墙睡。大三时坐火车去烟台实习,全系同学就是在硬座上迷迷糊糊坐了一夜。衣服差不多干了,重新穿上。墙壁冰凉,只能随遇而安了。
“不能往前走,哪也别去,说不定哪儿就藏着陷阱!”赵坤又强调几句,也倚着墙闭上眼。
还好有篝火,不觉得冷。一夜迷迷糊糊,不时有响动。到五点多,再也睡不着。大伙基本都醒来,迷瞪着眼,没精打采。
水舍不得洗脸,揉揉眼。喝下热水、吃完饼干才感觉来了精神。大伙都站起来,戴上矿灯帽。经过一夜的休息,明显恢复了体力。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赵坤似乎兴致很高,忘了被困在这。“前面应该有钱库和贮藏室,最里面才是主室。”他看着我们,脸突然一凛,目光在我们脸上巡视,“不管是谁,看到什么都别碰,或许那里就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