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又问:“你上去瞧瞧他吧,看有什么好办法能解。”
宴清秋跟着安颜上了二楼,看到厉容森方才吹了风,眼下已经开始发起了热毒,说:“这种毒挺有意思的,风吹会起热毒,日晒会起寒毒,反正就是照死里整他的。”
“我已经给他扎针用药了。”安颜说道,她发现厉容森的情况当真不妙。
“正因为如此,他还没死,也不至于痛苦。”宴清秋说道,一面去看桌上的药碗,闻了一下,说,“用药准确,是个好方子,果然是花爷教出来的人。”
厉容森感觉浑身难受,嗓子里像是有一团火烧似的。
安颜也看出来了,她取出金针给他扎针,一面说:“一会我在煎一副药,你喝下去。”
“你要煎什么药?”宴清秋问。
“不是治热毒的药,还是煎原先给他吃的药,热毒是障眼法,若是给他吃热毒的药就完了,同等要了他的命。”安颜冷冷淡淡的说。
“果然是聪慧,你竟能识破她的下毒之计。”宴清秋连连点头,又去观看厉容森的样子,说,“怎么回事啊。”
“什么?”安颜差点被他吓一跳,他突如其来的提高了音调,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宴清秋从椅子上站起来,蹙眉:“这天下怎么还有比我长相好看的男人呀,真是要灭世了。”讫语就往楼下走了。
安颜觉得莫名其妙,心想又是个自恋狂,但她没想这么多,对厉容森说:“你可别乱走了,我先去煎药。”
“那个娘娘腔不像是好人。”厉容森说道。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安颜有些不明所以,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才只是刚刚见了一面而已。
其实,厉容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就是凭的直觉,但他又觉得自己过于武断了,毕竟这个男人的心思都说出了口,想什么说什么,倒也算是个实在人。
楼下,是宴清秋在喊安颜,说:“你下来,我给你开了一个方子,你来瞧瞧。”
安颜听他这样一说就下了楼,看过后开始相信他有些本事了,说:“这方子倒是开的好,就是他要吃苦头了,原来那药就苦的很,你这一味下的未免狂了些,他要是顶不住,就得几天下不了床。我正因为他身子虚才没放这味药的。”
“他是一个男人,怕什么呀,吃下去一剂,他就生龙活虎了。等毒气上来了再吃。”宴清秋倒是说的轻松。
关键人的身体未必能受得起这般大起大落,好时好到天上,坏时坏到地底下,迟早要出问题。
因此安颜只把药方子放好,没打算用。
花爷说:“那婆娘的徒弟是谁?”
“就是原来那个丫头,经常点火烧你胡子的那个。”宴清秋说道。
“哎呀,这丫头就是个混世魔王,小时候就坏的很,调皮捣蛋无所不为啊,你确定是她下的毒嘛?”花爷又问他。
“没人可以制这种刁钻又古怪的毒,除了她还会有谁呢,我也是想不出来的。”宴清秋抬头望天,又说,“也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完全找不到人。
花爷对安颜说:“这下可不好了,若真是她下的,七天之内必然毒发身亡,若是死不了,也是个残疾了,用药罐子吊着无用,越吊越伤。”
“不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安颜有些不信。
“她是用她自己做的毒引,旁人怎么能完全解除了?”花爷一本正经的说道,从未有过的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