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人。”
正在她四顾茫然之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牧倾远的声音。
姜妤本能地回头一看,却见牧倾远人站在门后的阴影中,平日里俊秀飘逸的身姿,在阴影中看起来竟然有些沉郁。
不过他身形一闪,就来到了亮光中,看起来依然是那张俊美而慵懒的脸庞。
他的薄唇微启:“坐。”
说罢,他自己先在酒桌边坐了下来。
姜妤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朕敬姜贵人一杯。”牧倾远刚坐下,就举起了面前的酒杯,示意姜妤也拿起她面前的杯子。
姜妤一看,面前的白瓷酒杯洁白如玉,里面的酒芬芳扑鼻,即使自己不会喝酒,也能闻得出这是好酒。
“臣妾不会喝酒。”姜妤微微摇了摇头。
“那就以茶代酒。”牧倾远并不坚持。
姜妤一愣,看来今天牧倾远是铁了心要敬自己一杯了。
她拿起一旁的茶杯,牧倾远与她隔空碰了碰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姜妤于是也喝完了茶杯中的茶水。
这是上好的碧螺春,清香沁人。
只是,这敬自己一说,又从而来?
“皇上是为了什么事敬的臣妾?”她放下杯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怎么,没事就不能敬姜贵人了?”牧倾远莞尔一笑,“那就为这月色吧。”
他走到窗前,推开了窗。
明媚的月光倾泻进船舱,与灯火融为一体。
姜妤从窗口望出去,恰好能看到一轮半弯的明月。
以及明月映照下的荷叶与荷花。
这样的美景竟然让姜妤看得有些呆住了。
“有件东西,要还给姜贵人。”牧倾远忽道。
姜妤怔了怔,东西?还?自己似乎不曾有什么东西落在牧倾远这里啊。
牧倾远站起身,走向一旁的一排柜子。他随手抽出其中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缎小荷包。
他把小荷包放到了姜妤面前的桌上。
“这是……给我的?”姜妤有些惊讶。
“对,你的东西,自然还是还给你最妥当。”
姜妤更加好奇了,她迫不及待地拿起荷包,打开荷包的绳结,右手伸了进去。
手刚一伸进去,她就摸出来了荷包里装的是什么。
只是这个东西,怎么会在牧倾远这里?
它不是应该躺在内务府的仓库里吗?
姜妤的右手一动,摸出了一枚金灿灿的手镯。
这支镯子就是她押在针工局处的赌注,作价七百五十两银子。
柱子还特地提议说,要去找找熟人,把镯子拿出来。
自己还告诉他,别碰贼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