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也这样对金铭锐或者别的男人笑过,成琰心里就极不舒服,本来溢出胸腔的喜悦忽然就变成了气闷。
冷着一张脸,轻斥道:“宋池月,你是一等金甲卫,乃东宫脸面。金甲卫以威严庄重为本,不能总嬉皮笑脸的……你这样很不合适!”
“?”宋池月脸上的浅淡笑意瞬间消失,眨了下眼,心里莫名其妙:她何时嬉皮笑脸了?金铭锐之前还说她总是不苟言笑,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要她多笑笑……
怎么到成琰这里,她就成嬉皮笑脸了?
还有,金甲卫是东宫的脸面?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是,属下知道了!”虽然心里犯嘀咕,但面上还得乖乖应下。
宋池月明白,跟成琰争执这些有的没的,于她也没有好处。
这种小事,他说什么,她应什么也就是了!
成琰见她果然收敛了笑意,眸光闪烁,很是复杂,背起手,冷着张俊脸继续往前走。
宋池月瞧着他傲然冷酷的背影,皱了下鼻子,默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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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以及凝在石壁顶上的水滴,偶尔滴下的声音。
宋池月的鞋袜已经湿透了,一滴水正好在她肩头,渗透纤薄的纱裙,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成琰冷眼瞥着她,忽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回手递给了她。
“属下不冷!”宋池月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即回绝。不仅不伸手,还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女子,身娇体弱的最是麻烦!露翎殿还有一堆事儿呢!我不希望你因病矿工!”成琰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宋池月见他如此霸道强横,手伸过来就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接过。
然后在他如有实质的冷硬目光下,将衣袍轻轻抖开,慢吞吞披到身上。
顿觉周身被暖意包裹,舒服得让她想轻坦一声。
唯一让她不适的,是这衣袍上独特的幽香,让她有种被他揽在怀里的错觉……
宋池月身形比一般女子要高,但还是比成琰矮了一个头,外袍披在她身上,就有一大片袍摆垂落在地。
成琰见状很自然的俯下身子,将曳在地上的袍摆卷起来打了个结。
宋池月僵在原地,被他忽然俯下身子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他这举动,温柔得过分了吧!已经超越了主君对下属的照顾……
“殿……”
“都被你弄脏了……回去洗好了还给我!”成琰站直身子,在她刚要开口时,就不耐烦的打断。
“是!”宋池月讪讪一笑,见他态度冷淡,稍稍松了口气。
又因为与他正对着,视线飘飘忽忽就落到了他身上……顿时更加局促起来。
此时成琰身上只剩了件轻薄的白色丝绸里衣,是夏日里最清凉通透的料子,在夜明珠的映照下,能清楚的看到他里面的肌肤纹理。
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形状姣好,皮肤如玉,莹白透亮,像是一件上好的白瓷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