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了解我吗?”金铭锐移开视线,忽然笑了起来,揶揄道:“你当初用那样的法子‘引’我去见你,难道不是因为了解我,才给我下那样的圈套?”
“世子!”宋池月蹙眉抬眸,面色不善,冷冷问道:“您这是何意?”
莫名其妙的翻旧账,有意思吗?
“没什么意思……”金铭锐轻咳一声,偏过头舔了下自己的唇角,在心里偷笑:就是没想到,被算计的滋味也挺甜的。想叫你知道罢了!
“世子爷若是无事,属下告退!”宋池月说着,伸手去掀车帘。
结果手才伸出去,就被金铭锐用折扇挡住了。
“镇南王之女——昭阳郡主周颜笑要回盛京了!”
宋池月目光一沉:“……”
“镇南王,一方诸侯,镇守南疆,手握重兵。他这些年,可一直与滇王私下来往。外臣结交内皇子,这份居心,着实难测。”金铭锐合上折扇,在手里敲了一下,“不过,他表面上倒是一向谨小慎微,这一回将宝贝女儿送进京,也是想叫陛下安心。”
宋池月脸色有些难看,想到镇南王,心底就一阵恶寒。
而昭阳郡主……就是书中金铭锐的妻子……
宋池月抬眸看了金铭锐一眼,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大事,郡主来了,陛下应该会很高兴。”宋池月稳定心神,面无表情的笑道。
金铭锐神色复杂:“是啊!那是他最欣赏也最信任之臣的女儿,自然高兴。”
宋池月问:“不知郡主何时能到?”
金铭锐答:“南疆路途遥远,少说也要两个月吧!”
宋池月点头:“殿下交代完了,属下可以走了吗?”
金铭锐一愣,她这是半点都不想跟自己多待啊!
有些心塞的抖开折扇摇了下,散着闷气:“去吧!”
宋池月应声行礼,飞快跳下马车。
…………
之后接连几日,宋池月因为有金铭锐的指派,忙着去礼部核实金皇后的寿宴以及一些杂事,东宫那边就去的少了。
成琰似乎更加厌烦她了,她去露翎殿的时候,好多回都没见到他的面,都是四喜代为传达他的旨意。
一开始宋池月还没放在心上,等闲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连着五六天没见过成琰的面了。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些怪怪的。
如果他真的讨厌自己,那将她打发了也就是了,又何必刻意避开……
京中这几日也是大事不断,太子与滇王的刺杀案,最终以外邦流民作案了结。
南夷的王储还特意千里迢迢递来了请罪折子,声泪俱下的表示这件事他们王室并不知情,实在是奸人自己所为。
还送上了厚厚的贺礼给太子和滇王赔罪,以及给皇后娘娘祝寿。
皇帝代为收了,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
而私藏军器案,处罚就重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