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月别过头,面无表情的拭去眼角的泪痕。
“殿下还要继续吗?”
“……”
“若不继续,请您下来,属下还要回去休息。”宋池月声音冷淡,眼神麻木。
“阿若……”成琰看着她,痴痴唤了声。
宋池月冷笑:“殿下认错人了!杜知若早就死了!”
成琰眉头微蹙,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却被她一把甩开,“您不记得吗?是您亲手将她逼上了绝路!”
成琰怔住。
这句毫不留情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他心里,让那颗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心再次变得鲜血淋漓。
“……”他眼神骤然暗淡,薄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默默从她身上挪开。
随着那灼热坚硬的躯体从自己身上移走,宋池月立即从榻上弹起,将成琰甩下,远远的避开他。
刚要离开,又想起自己衣衫不整的窘迫模样,屈辱的咬着唇:“属下的衣服……不敢在殿下面前失仪……”
“你……我叫人去取……”成琰愣了好久,才终于抬起头来,想着要唤四喜进来,又觉不妥,便起身取过自己的一件外衫,朝她走去。
宋池月背过身去,有意避开他的靠近。成琰走出几步又苦笑着顿住,知道她不喜,可视线还是忍不住定在了她的肩头上。
光滑无暇的削肩如蝉翼般微微颤动着,浑身写着抗拒。
成琰看得有些出神,视线下移,忽然发现她露在外头的脊背上有着一道深红色的伤痕,一直延伸到裹紧的白布中,不由眉头紧蹙,急步上前将她拉住。
“殿下还没玩够吗?”宋池月感觉到他的靠近,那只滚烫的手又肆无忌惮在自己背上游走,一阵如触电般的颤栗后,羞恼的咬牙质问。
“是棍伤?谁干的?”成琰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一只手轻轻抚摸她受伤肌肤的边缘,眸色晦暗,眼底已经没有了欲念,只余愤怒。
宋池月呆了呆,这才想起来齐孺曾在她背后抽过一棍。
不过因为不是很重的伤,又身处营帐多有不便,她便没有处理……
“过来,我给你上药!”成琰有些急躁的喘息声中透着隐忍,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榻上去,却再次被宋池月用力甩开。
“属下自己会处理,不劳殿下费心。”
成琰脸色有些难看,俊眉蹙起,盯着她因愤怒而红润的脸颊,忽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阿月,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好啊,那你杀了我吧!”宋池月冷笑,满脸写着愤懑和不屈。
“我可舍不得杀你。”成琰浅笑,黑眸幽深,指腹挪到她微肿的朱唇上慢慢研磨:“你若是死了,我便将宋氏、宁氏、杜氏一族全都剐了,让他们给你陪葬!”
“你……殿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宋池月气得发抖,怒目瞪他,牙根紧咬,唇辦被他摩挲得一阵酥麻。
“当然!”成琰浑不在意的笑着,倾身凑近,“我知道你在意什么,你若不肯依我,凡你所喜,我都会亲手毁掉!”
“无耻!”宋池月蹙眉,惊愕的看着他,心底腾起巨大的恐惧。
成琰笑:“是!我这个人,一向无所顾忌,什么都做的出来。你不是最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