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27日阴
这两天眼皮一直在跳,发生的事一件一件的,就挺戏剧化,也挺多的。
一大早,眼皮就又跳上了。
秦正的车悄无生息地停在院门外的时候,海棠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不太美丽。
自从车祸之后,老秦的性子就变得十分张扬。
今天这么低调,指定是没好事。
再说了,他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按他的话来说。
“我是海城有名的律师,我的时间比黄金还贵。之所以在你这个不赚钱的离婚官司上劳心劳力的,大半是看在你帮我带宝的份上,另一半是看在你是唐秦合伙人的份上。”
司正北被疯子揍了的第二天,秦正就将宝甩给了海棠,说最近天渐渐地热了,宝不太愿意去幼儿园受热,干脆就在家里呆着得了。
海棠叹气,秦正这放养式育儿,让她深深为宝的将来担忧。
这一大早上,都在教宝背唐诗。
宝这天资还真是感人,一首骆宾王的《咏鹅》背了一早上,还是一句不会。
但画画方面颇有天份,拿着画笔几笔倒是将书里插图上的那只鹅给画了下来。
这只鹅刚画好。
秦正和严芳芳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进来了。
秦正对宝说。
“跟你芳芳阿姨去楼上玩一会儿,我跟干妈有话说。”
宝抗议:“我不,我不跟芳阿姨玩。”
“不玩也得玩,快去。”
宝快哭了:“她老是抢我的饼干吃。”
严芳儿一张脸白里透着红:“我哪有,说谎精。”
宝十分抗拒:“你才是说谎精。”
海棠看秦正难得严肃,预感有不太好的事情要说,哄宝。
“乖,干妈回头给你买很多饼干。”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往楼上走去。
严芳芳抱怨:“小气鬼,不就是吃你几块饼干吗?至于嘛。”
宝:“不是几块,一盒都被你吃光了。”
老秦叹了一口气。
“唉,谁要是娶了她,谁倒霉。”
“说吧,是不是判决书出来了。”
“是的,你去沙发上坐好,我再说。”
“不用那么紧张,其实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你说。”
“是的,很不好。司正北方的诉求几乎全支持了,我们输得惨。”
“对不起。”
“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的,这场官司我打输了,不收你钱。”
“我的意思是说,这应该是你从业生涯里的头一次滑铁卢吧!钱照付,你知道的,我不缺钱。”
“确实是,这是我从业生涯以来头一次打输的官司。但我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是,别灰心。咱们还有二审,不服咱就上诉。
说实话,你家老司,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我这个人没啥优点,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不服输。
我先把话撂在这儿,二审,福宝是你的,海正也是你的,你们家,除了司正北之外,所有的都是你的。”
“秦律师,话不能说太满了,凡事给自己留有余地,日后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