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不定她家弟弟是单相思呢,毕竟她还未听到他说过对方的态度,看来得找个机会去打探一下,人会是他学校的吗?
关杳得到的消息太少,也不能猜测什么,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医院。
关杳停好车刚踏进去,迎面就碰到了认识的人,她乍一看还有些惊讶。
“关杳。”那个看到她也很是意外,很快眼里就带上了笑意,“很巧,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医院嘛,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
“江远。”关杳停下脚步看着几步之隔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眉眼也舒缓开来,显然和来人是老相识了。
“我们大概有两三年没见过了吧,虽然我时常在朋友圈了解你的动态。”虽然他是个商人,但生活中走的都是休闲风,跟他相处很自在,这也是关杳和他相熟的原因。
“我就不行了,谁让你不爱发朋友圈呢。”江远语气带着调侃,悠远如风,清爽干净。
“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日子,也没什么好分享的。”关杳弯了下唇角说。
江远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突然问道,“你怎么来医院了?生病了?”
“我看起来像吗?”关杳挑起眉梢笑问。
江远目光落在她气色极佳皮肤白嫩细腻的脸上,否定了方才说的话,“不像。”
“我来看望朋友。”关杳主动说。
“我也一样。”江远清俊秀逸的脸庞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在关杳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
关杳点点头,也没多问是什么朋友,再问就僭越了。
“是我的老板。”江远却没有丝毫避讳的说了。
“你老板?那不就是那位...顾总?”关杳讶然,显然对他的老板也有所耳闻,“她生病住院了?”她语气带着几分稀奇。
“嗯,现在赶着我去给她买皮蛋瘦肉粥,还非要城北的徐记。”江远神色略无奈。
关杳轻笑,同情的看着她,“谁让你给她签了卖身契,白白被奴役了好几年。”
“她还没狠到那个地步,起码工资是发了的。”江远失笑,对于卖身契也没做什么反驳。
关杳啧啧两声,“我觉得你已经习惯被她磋磨了,哪有当初宁死不屈的样子,习惯是一样很可怕的东西。”
“酬劳很高,虽然老板脾气差了点,也不失为一个好工作。”江远脸色多了几分豁达。
“那...她还追你吗?没有利用工作之便对你下手?”关杳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眼神有点八卦。
江远失语,随即好笑地说,“看朋友的笑话可不太道德。”
“我没看你笑话啊,我是在揣摩我有没有可能吃上你们的喜酒。”关杳微笑着说,笑容温软。
江远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他自己都对那个女子没辙,但他没考虑过这些。
关杳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估计还没谱的事,她也不问了,率先转移了话题,“不过你是一定能吃上我的喜酒的。”她言语闲散随意。
江远诧异,“什么时候的事?”他一直都觉得他这位朋友貌似谁也看不上,而且能与她相配的人他还真没见过,哪怕她曾经的追求者再优秀,跟她站在一起也让人觉得气场不和。
“前不久,他是个医生,就在这家医院工作。”关杳眉眼弯弯地说,星眸温软,如三月的杏雨微风。
“恭喜。”江远由衷地说。
“谢谢,你的份子钱我可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关杳语气轻松地说,也只有熟稔的人才值得她如此对待了。
“行,我一定包厚一点。”江远笑容里带了几分舒怀,真诚地说。
“那下次有机会再聊吧,你不是还要去给那位顾总买粥吗,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怕她扣你工资。”关杳笑盈盈地说。
“是,她总拿扣工资威胁我,还被你说中了。”江远气度卓然地说。
“额...”
关杳也没料到她随口一说就戳中刀口了,略尴尬。
江远不在意,“我走了,下次有空约,叫上习衍他们,你可得赏脸。”
“当然。”关杳应下,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多了些默契,毕竟认识多年,还有一起闯过祸的革命友谊。
江远走了,关杳也没拉着他多说,他们都不是过于感性的人。
而此时关杳停在了一间病房门前,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门上的数字,是这没错了。
她推门进去,病床上有一个纤弱的身影,听到动静朝她看来,田微微那张苍白羸弱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关老师。”田微微这姑娘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突然进医院了。
关杳在病床前坐下,扫了一样她的脸色问道,“许佳菡呢?这罪魁祸首不在?”
“她去给我接热水了。”田微微轻声说,看起来跟柔弱的小白兔似的。
“呵,身为掌握她金钱来源的人我给你权利,随便使唤她,别客气。”关杳眼神冷然地说。
“关老师,她也不是故意的,是我太不争气了。”田微微幽幽一叹说,的确是她太不争气。
“不,是她有罪,你这样的好姑娘她也敢带坏,还诱骗你喝酒,结果还酒精中毒大半夜进医院,她真是个人才。”关杳眯起了双眸不善地说,暗自盘算着这次回去要怎么磋磨她,谁让她这事真的干的让关杳都想骂人。
没错,昨晚许佳菡在关杳那碰了一鼻子灰,转头就去找田微微了,这姑娘生活简单过了头,酒吧那地方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昨晚上被许佳菡拉着好一阵疯,没想到最后喝大了,还送了医。
“不,是我自己想喝的,跟她没关系。”田微微也没料到她不过喝了几瓶酒就变成这样了。
“听说那酒度数很高,酒吧特色,一般人都不敢像你那样牛饮。”关杳挑眉看着她语气淡淡地说。
“我不知道那酒这么厉害,所以不小心...”田微微讪讪地说,神色含着愧疚,也怪她自己。
“不管如何,都是她拖着你去的酒吧,她就得负起责任来。”关杳没好气地说。
“而且酒是她点的,她没看好你,就是她的错。”把人家小白兔拉去了酒吧还不好生看着,就是该。
田微微不敢反驳了,弱弱地说,“嗯,我会好好使唤她的。”
刚进门的许佳菡恰好听到这一句话,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关杳瞥向她的目光寒凉如水,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暗自叫苦不迭,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