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云闪身飞向空中,余怀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是认识凌云的。
在妖魔战场上。
正因为认识,所以明白。
凌云的“冷”,是那种不会与人好好说话的“冷”。
除开必须的命令,平日里,可能你说几百句,也换不来一句回答。
怎么现在,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还有诸白……
想到某人醉酒之时哭着透露给他的某些事情。
他只能说,节哀。
收了这许多思绪。
余怀望了一眼深处,轻叹了口气。
两个人一起来的,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他一个,这算什么事儿啊!
忧伤之中,头顶的建筑,阵法,一齐被掀开。
离恨宗还活着的几个峰主,出现在了视线里。
余怀思索一瞬。
虽然不知道时恒什么时候回来,但拿下离恨宗,当做礼物送他……应该没问题吧?
他笑了笑。
又一场战斗,在此地爆发。
……
凌云离开离恨宗之后,踏空而行,向着东边的方向飞去。
诸白保持着沉默。
不敢出声,十分小心的,从凌云的掌心向外挪。
一点,又一点,又双……
凌云将手瘫开在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扁平的兔子。
诸白动作停住。
“咳……”
轻咳一声,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便小心的挪动身体,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凌云面无表情的放下手,继续飞行。
草编的兔子小心的待在他的手心里,一动也不敢动。
心里,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如此,飞行了一天一夜。
凌云在一个小村子上方停下。
此时天色刚亮,小村子也从睡梦中醒来,一些村民赶早出门。
三三两两聊着天,笑着,走向田地的方向。
凌云站在天上,看了一会儿,没有选择落下去。
而他手中的兔子,却是缩的更紧了。
凌云并不说话,又向前飞行了一段,走入了一个山谷之中。
就在迈入的瞬间,空间转换。
他带着诸白,出现在了一处赤地。
大地干涸,天空呈现灰色,空间中没有任何生命,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
死寂,是此地唯一的色调。
凌云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赤红色土地,微微失神。
一会儿之后,收回神思,盘膝坐在了地上。
翻手,一个炉子出现在他的前方。
随意将那草编的兔子放在旁边,闭眼调息。
诸白看了看他,小心的用爪子扯动身体,将自己拉起来,不至于太扁。
至少可以活动。
随后,又小心的偷瞄了几眼调息的凌云。
小心的向着旁边挪动。
一步,两步,三……
“哗!”
幽蓝色的火焰,突然在凌云的掌心燃起。
他并未睁眼,也并未说话。
诸白满心苦涩,两步挪回原本的位置,瘫坐下去。
几乎同时,凌云手中的火焰,熄灭了。
诸白:“……”
走也不让走,话也一句不说,想干嘛?到底想干嘛!啊?
诸白心底叫嚣,表面上却又不敢有丝毫异动。
当着他乖巧的兔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诸白的煎熬之中,凌云终于有了动静。
手中火焰升腾,然后缓缓抬起了手。
在诸白忍不住要逃的时候,凌云将掌心的火,扔在了炉子下面。
幽蓝色火焰安静燃烧,诸白愣住,有些失神的,看着那火将炉子暖热。
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凌云,我……”
“哗!”
幽蓝色的火突然大盛,一些火苗溅了出来。
诸白急忙躲开,并且闭上了嘴巴。
不让说话就不让说嘛……动什么手啊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