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凡是被划分到战区内的伯爵,自动成为这支未来强军的副职。
譬如咱们这里,包括你在内有五位伯爵,只要有三人与我的意见或者某个命令相左,就可以对我的某些行为进行制止,甚至暂时接管这支军队的指挥权。”
听到这里,伯爵那不争气的心脏终于疯狂跳动起来。
甚至面部都忍住因为过分充血而变得红彤彤。
最后,基于一个政治生物的基本素养,他只说出了一句:“我要做些什么?”
他不觉得这种馅饼天经地义就该掉在自己头上,若自己不能做些什么,他自己心中都觉得过意不去,受之有愧。
侯爵道:
“就一点,就是这次在咱们战区内的征兵工作,必须严格执行!
虽然刚才大家口头上都答应得十分干脆,可若是缺乏必要的监督后面会做成什么样子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
而信仰战争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咱们看起来得了这支军队的领导权,可以后也是要随着一起上前线的,哪怕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也不能轻忽懈怠了去!
而周边什么情况,还有人比我们更清楚的吗?
咱们不能涸辙而鱼,毕竟这是咱们所有人甚至是吾神信仰的根基,可也要尽可能的榨出其中的潜力,这可都是咱们未来的底气!
可别忘了,这样的军队可是有八支,哪一支最强,便越能得到吾神的青睐!”
侯爵不断说着,伯爵则在不断点头应和。
“既然信仰战争已不可免,咱们没有别的路走,就只能全力以赴,努力为吾神争得这场信仰之战的胜利。
他既然敢发动,必然有着咱们所不知道的底气,可其中的危险,会有多少死伤,却也是现在的咱们无法预料的。”
最后,侯爵脸上略带神秘之色的隐晦暗示:
“无论如何,只有手握足够强的力量,才有可能站到最后,到了那时,可就是分蛋糕的时候!”
他没有再说,伯爵却自动脑补出了他没有说完的话:“也只有手握足够强得力量,在分蛋糕的时候才能分到最好的,最肥美的那一块!”
而有大公和神眷者点头认同的这次针对整个战区的大征兵,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好的机会!
想明白这点,原本快速跳动的心脏忽然慢慢恢复了稳定,他感觉每一次跳动,都比以往更加的坚定有力。
两人双眼四目对视,仿佛都能看见有浓烈的火焰在其中燃烧。
这一刻,他们心中竟然升起了互为同志的革命战友的情谊来。
……
弗格纳尔公国。
都城。
秦慎重对六世大公道:
“集权并不是要你鲁莽的发动对内战争,或者将他们一个个阴谋杀掉……何况,弗格纳尔公国现在根本就缺乏这种突然。
就像是你想要在一片沙丘上种出粮食来,这是不现实的。
你首先得改善这里的土壤土质,先让沙丘变成沃土,然后才可以去考虑种粮食的问题。
得按步骤来,别想着一步到位!
你想公国集权,难道那些侯爵伯爵就不想对周边做类似的事情吗?
以往只是没机会,那咱们现在就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比你更加积极的去做这事!
在现阶段,不要把他们当成你集权的阻碍,他们反而是你最可依赖的伙伴才对,他们是你的开路先锋,他们将积极的为你改善整个公国的‘土质环境’,让沙丘变沃土就要靠他们。”
一直在旁边安静旁听的康芒斯忽然开口道:“等他们将果树种下去,养护好,等果子长成了,咱们再去摘下来?”
对于去摘别人辛辛苦苦侍弄起来的“果实”,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心理负担,反而跃跃欲试。
秦慎重却是摇头道:
“不不不!
千万别这么想,别人不是傻子,你们若是真有这种心思,在以后与他们的交往之中不可能不表现出来,那时候弗格纳尔家族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玩弄阴谋诡计,无论是权柄更进一步的侯爵伯爵,还是被他们吸血的底层贵族,都会恨你们!
何必呢?”
康芒斯傻眼,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真就帮那些侯爵伯爵做嫁衣?”
秦慎重道:“怎么能叫做嫁衣呢,这样做,整个公国的潜力是不是能够最大程度的调动起来?”
康芒斯想了想,点头。
“信仰战争因此能够取得更大成果,身为大公家族的你们只要不作死,理所当然便能吃到最大的那一份?”秦慎重继续道。
康芒斯继续点头。
“那你担心什么?”秦慎重问。
“啊……是啊,我担心什么?”康芒斯觉得自己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些军队征来之后,都要集中到都城周边来,后勤则会由你们和他们共同分担解决,牵扯到至少十几万人的长期海量消耗,建立一个更高效,覆盖全国范围的协调机制是不是就是水到渠成之事?”秦慎重又问。
“是啊。”康芒斯。
秦慎重摊手:“这不是集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