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开始对话开始,秀长一直保持着微笑面对秀家,直到听到这句话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停滞了片刻。
但是很快秀长又笑着回答道“兄长当年可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对于政务的处理了然于雄,再加上浅野德岛(浅野长政)、蜂须贺清州(蜂须贺正胜)等人的帮助,想要治理天下还不是信手拈来吗。倒是你,有没有想过在天下太平之后打算做些什么呢?”
在秀家的耳中,秀长话语中的前半句好似在提醒秀家,即便在自己走后,丰臣家内部依然人才济济的味道。
随着他后半句问出,秀家沉默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思考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我可没有像父亲那样的家臣团,没有向叔父这样的弟弟,百万是领内的大小事务都需要我操劳。
治理领地尚且让我精力耗损,我哪里还有精力来管大坂的事情呢。而且我最近有了新的爱好,治理政务这样的事情能推则推了吧。”
听到秀家的回答,丰臣秀长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过去你年级还小的时候都没有今日这般没有斗志。”
“叔父也说了啊,当时我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这世间的乐趣,现如今我长大了,探索出了新的赛道,想要趁着年轻好好享乐一番。”
“但是你作为亲藩大名的责任不能忘”秀长突然点名主题说道。
听到秀长点名自己的责任,秀家又是一头雾水,心中不住的暗骂道:在大坂城时候,让我蛰伏的是你,到了九州让我扛起责任的都是你。
当初的你怕我激起和秀吉的矛盾,我退了很大一步并且选接受你的建议,不再像过去那样出风头。
现在到了九州,你怎么又变卦了啊,你们俩兄弟都这么难伺候的吗?
“臼杵那边是怎么回事,岛津义弘不是在日向向丰后进攻吗?怎么会道筑后来呢?”
讲了这么久,丰臣秀长终于说出了今天的主体,原来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也许是看出了气氛有些不对,原本在一旁服侍的侍女都乖乖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叔侄俩人在里面泡着。
秀家吞了吞口水,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岛津义弘及其下属的大隅-日向兵团势力并不弱,在人数于我相当的情况下,我确实已经尽力将其击退了,为此本家付出了2000多人伤亡的代价,战死者的骨灰一船船的运会冈山去。”
“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后来放任其离开的事情,听说你还讲出了一个故事?”
也许是对秀家的回答并不满意,丰臣秀长继续追问道“你不要觉得我是因为在筑后吃了亏,所以在这里故意刁难你。
今日我问你的问题,等到兄长来了之后一样会问你,如果你连我都不能说服,你又怎么能说服兄长呢?”
听到秀长的发问后,秀家也正视起来,非常的严肃的回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叔父大人。但是本家当时在短时间内确实没有了继续作战的能力,为此只能选择对岛津义弘妥协。
后来为了保证岛津家遵守协议,我还在臼杵城驻守了1个月,直到收到佐伯城内岛津大军退走的消息我才回的府内城。
至于为什么岛津家会从日向前往筑后,参与对西线毛利和您的进攻,在下确实不知道。只能说岛津义弘是一个出色的将领,他对九州的地理和战术有着自己的理解。
由此看来岛津家并不是如我们当初所想的这么孱弱,想要拿下岛津确实得费一番功夫了,这一点要和父亲大人讲述清楚。”
“哎~”听到秀家的回答,与岛津家正面作战过的丰臣秀长又怎么会不了解呢,他谈了口气说道
“兄长对九州之战的期望很高,他本来的想法是在他到来之前完成和筑前国立花山城的联系,毕竟立花宗茂已经固守孤城1年了。
可是我等在孙七之后又在九州吃了败仗,我怕会影响筑前等地原本调略成功的豪族对我们的信心啊。
而且此战乃是天皇亲自下旨的对朝敌岛津的讨伐战,也是兄长关白之后的第一次大战,绝对不能有失。我只恐此次丰前小败会引来他的愤怒。”
“丰前应该算小胜吧,我们把逆贼秋月家基本赶出了丰前,控制了西丰前五郡,只是后来受了些波折罢了。”
秀长痛苦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这个波折太大了啊,使得战况直接停滞了。如果没有后面的波折,兄长即便因为战况不理想也不会有怨言,但是现如今他必然会找人担责。”
秀家感受到了秀长的压力,本想安慰他一下,谁承想他继续说道“毛利那边因为治部少辅的去世,兄长恐怕不好多做怪罪,对于我兄长也定多责问几句。
而你此次确实在东线有与岛津私自苟合的行为,并导致岛津义弘调兵到筑前参战,这问题.....”
秀长说罢看向秀家,那个意思分明就是“你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