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臭不要脸!”
杨琛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爱妃,辛苦了一天,朕伺候你沐浴吧!”
“你别闹,我很累。”车笑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轻声呢喃。
杨琛疼惜地蹭蹭她的脸:“别太辛苦了,公司请那多人,就是帮着你做事的,把事情放下去,定责到人,你只要负责拍板就行,何必事事躬亲呢?”
“我什么都不懂,拿什么拍板,还是要多看着,多学点儿东西,我心里才踏实。”
“那你睡一会儿,我去做饭。”杨琛抱着她来到卧室,给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唇,下了楼。
所有人都在进步啊!
杨琛叹了口气,打开冰箱,正准备炒俩菜,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爸,怎么了?”
“嗯?怎么回事儿?严重吗?”
“好,哪个医院?”
“嗯,那先不说了,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杨琛抹了把脸,心头忽然有些慌,他快步走上楼,推开卧室门:“妞妞,我得去趟医院,饭……”
杨琛声音渐低,只是这么会儿工夫,车笑已经睡着了。
想了想,杨琛拿来一张便签纸,写了两句话,匆匆下楼离开。
开着车一路疾驰,很快到了医院。
“爸,老头儿没事儿吧?”
杨林拍拍他的肩膀:“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是癌。”
杨琛的脑壳嗡地一下炸开了:“不会吧,过年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他,他那时候还好好的啊!”
“他之前应该是在瞒着你,医生说他来的太晚了,现在已经发现到中后期了。”杨林道,“去看看他吧。”
杨琛点点头,进了病房,梁老头在床上躺着,打着点滴,见到他进来,老头儿笑了笑:“来了?”
杨琛沉默着走过去,盯着老头瘦的皮包骨的脸看了半晌,嘴角牵起一抹强笑:“你怎么回事儿?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
“嗨!本来以为是小毛病,熬一熬总能熬过去的。”
………这两天有点儿事,忙到很晚,时间不够了,先传后改,见谅。
大人总喜欢在孩子的身上去触到时间。
对于杨琛来说,他从出生开始就能够感受到韶华在指尖溜走。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好。
学武术,学舞蹈,学声乐,学编曲。
他开始喜欢看书,喜欢游泳,喜欢京戏,甚至会拉二胡,浮躁的心慢慢沉淀下来,不再漫无头绪地朝着那个手机不离手的时代奔跑。
他喜欢《堂吉诃德》里的那句话:我生性自由散漫,不喜欢拘束。我没有欺骗这个,追求那个;没有把这个取笑,那个玩弄。我有自己的消遣。
他感受着自己在一点点地变好,每进一寸都有进一寸的欢喜。
也正是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疏离感,让他与同龄人格格不入,再加上顶着“别人家孩子”的标签,就更是交不到铁磁儿的死党了。
还好,他还有个妹妹。
杨琛拍开杨璐的房门,凑到床边捏住杨璐的鼻子。
“啊,烦死了!”杨璐闭着眼睛打开杨琛的手,“不练武,不吃早饭,我要睡觉!你赶紧滚啊!”
“你不是说迟早要打败我,做我的姐姐吗?半途而废可不是好习惯!”杨琛抓住她的手,把她从床上拖下来,“快起来!”
“被子!被子掉地上了!”杨璐惊叫着,“妈!妈你管不管了!被子掉地上了!”
……
这就是老杨家每天清晨的日常,已经成了习惯。
院子里,杨林已经穿好了练功服,打着武术套路。
作为体育学院的老师,杨林什么拳种都练,但练得最好的还是通背拳。
醒懈有度,身步有章,讲究冷弹脆快,打起来也很好看。
爷儿三个在院子里晨练,林菲在做饭,米粥的香气渐渐铺满院子,院子里的绿植花卉都舒张开了毛孔,沉醉在这安宁祥和的烟火气里。
一套拳打完,林菲招呼着吃饭。
饭桌上,林菲冲着杨林使了个眼色。
杨林咳嗽一声,起身从书架上拿来一本书。
杨璐眼尖,惊呼道:“哥,你的书出版了!”
杨琛凝目看去,黄色的封皮上画着一只猴子,还有三个大字:悟空传。
杨琛愣了愣,从妹妹手里接过书翻了两页,问道:“不是说出版社不给出版吗?”
林菲笑起来,伸手捏了捏杨琛的脸:“惊喜吗小琛琛?”
“自费的?”杨琛放下书,按捺下心中的喜悦,尽管只是一个文贼,但是那种拿来主义的快乐早就把羞惭冲刷得一干二净。
“唉!”林菲叹了口气,“这孩子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说着揉揉杨璐的脑袋,“还是我家璐璐乖。”
杨林拿起筷子,招呼道:“吃饭吧!”
“花了多少钱?”杨琛拿起馒头,抄了一筷子凉拌黄瓜。
杨林道:“没多少。我找了北体大的出版社。主要是书号贵,印了3000册,一共花了两万二,我算过了,定价15,扣去渠道费,只要卖出去2500册就能回本。”
杨琛叹气道,“万一卖不出去不就赔钱了?其实这本书我已经发到网上了,目前热度很高,相信总会有出版社有兴趣的。”
杨林问道:“网上?就是你说那个互联网?”
“嗯。”
……时间不够了,先传后改,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