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明白,因为日军的轰炸机没有经纬定准器,所以他们不能够清除重庆上的精准目标。这就需要地面的日特,对日军的飞机进行引导。
但是,日军空军的作战部门是能对重庆的地面设施清楚的。这就是造重庆地图上的经纬坐标。
明白了这些,周云有些心得了。
他再一次翻看电报,竟然发现谭维先将日特前天发出的电报也拿来了。上面有座标,周云一看,竟然是官邸的坐标。
日特不能靠近官邸,所以,他只能将官邸的坐标估算出来的。只要他在官邸的周围转一圈,测一圈,那么他就能测出官邸的坐标数是多少。
想到这,周云马上出了军营,开着偷来的那辆小车,驶到了重庆的街上。
他不知道军统局在哪,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上门。那样就是暴露了。
所以,他来找地方打电话。
幸亏局长与谭维先都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让他在紧急情况下,拨打他们的电话。
周云首先打的是谭维先的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可能谭维先不在办公室。
周云只好转打局长的电话。
响了三声后,电话被人接起了。
周云马上说:“表叔,我是春伢子,我们家里的牛病了。”
局长心一惊,马上说:“你在你三姨那儿等,我让人去看看。”
放下电话后,局长打电话给谭维先,办公室没人。问他处里的人,说是出去办案子了。
局长马上化了装,戴上一个大礼帽,匆匆地走出门。
开着车,局来到了三号点,发现周云坐在那抽烟。地上已经有三个烟头了。但是,那三个烟头都是半截烟。局长知道,周云心乱了,情绪不对劲。
见了面后,局长问:“什么事?”
周云说:“我破获了一个日特的密电。”
局长兴奋起来:“好啊!”
周云将地图,坐标,轰炸的事说了一遍。
局长搓着两只手,太激动了。只要这个日特定位的方法,还有日特的密电被我们掌握了,那我们就主动了。
可当周云将一份译出来的电报递给局长时,他调头就走:“我通知老谭来见你,你将那经验告诉他。”
最后的一个他字没说完,他已经开着车子走了。
戴局长开着车子没有马上回军统的办公大楼,直接开去了官邸。
1938年,日本对重庆实施战略轰炸,为躲避日机轰炸并避夏日酷暑,老头子侍从室选中黄山,为蒋、宋修建官邸。老头子住“云岫“楼,夫人住“松厅“。“云岫“楼是一座中西结合式的三层楼房,老头子住二楼右角。松厅为一排中式平房,走廊宽敞,松林围绕,浓阴蔽日“云岫“与“松厅“之间的凹谷小道旁挖有防空洞,专为蒋、宋避日机突袭时用距“云岫“不远,有一稻草铺顶的中式平房,名曰“草亭“。
戴局长再一次冲闯官邸,差一点被当场毙了。
因为他是化装去见的周云,所以,门口的警卫不认识他,他又开车直入了安全带,所以,门口警卫开枪示警。
听到枪声,戴局长马上停了车,高喊:“是我!戴雨农。”
警卫队长不相信,但是听声音很熟悉。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