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人坐在地板上聊天，有人在镜子前跳舞。
他们有的来这半年了，有的来三个月，有的来几天。
林寻和杨欣一进门，所有人目光聚集过来，迅速起身，脸上带着激动之色。
对他们来说，每次来的不是人，是出人头地机会。
这里像是新手村，跨过这道门才是出道。
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激动，时间一长他们才知道出道有多难，难如登天。
生杀掌握在公司手中，公司想捧你就捧，不想捧你就得乖乖候着。
“林哥好。”
“前辈好。”
“欣姐好。”
两人进门，所有人排队打招呼，很有礼貌。
坐立行走，社交礼仪公司有专门的人培训过，做不好就是一顿骂。
微微点头，杨欣对林寻道：“看看，选哪一个比较好？”
一听这话，十几个年轻人眼睛都红了，身子挺直了几分。
环顾一圈，林寻目光在最后面的一个女孩身上停留几秒，笑道：“看是看不出来的，让他们表演一下才艺吧。”
“嗯，有道理。”
有眼尖的练习生马上跑去椅子给两人坐下。
“这个懂事。”杨欣夸奖搬椅子的人。
机会是争取来的，林寻也愿意给这种人机会，“那就从他开始吧，先做一个简短自我介绍，在来一段才艺表演。”
“林哥好，欣姐好，我叫罗红远，今年十七岁，家住燕京四环，我爸爸是一家公司高管……”
“你还有两分钟。”林寻开口打断。
家世就不用介绍了，年纪轻轻敢混娱乐圈的，没几家是穷的，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圈子里多的是。
上亿的都不在少数。
但没暖用。
几百万几千万算什么，你爸敢用这钱帮你出道？
投资一部电影电视剧少说几百上千万，要是不火或者没法上映，你家就得倾家荡产。
多来两次，宝马变摩托。
不是谁都有林寻这种重生优势，知道什么赚钱，什么不赚钱。
林朝鹰资产不算少，光是学校那块地皮就值不少钱，拿去银行抵押能贷多少？
但他当初也只敢拿五百万给林寻造。
“我表演的才艺是舞蹈。”年轻人赶紧改口，接着开始跳舞。
跳完，林寻直接喊下一个。
“这个行吗？”中间，一个瓜子脸女，气纯漂亮的女生唱完歌，杨欣撇头，靠近林寻低声问道。
“阿嚏！”耳朵一热，闻着她身上香水味，林寻打了个喷嚏，不动声色往后靠了靠。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杨欣身上香水特浓。
“她不行，声音有点点问题。”林寻对女孩道：“找时间去医院看看声带，不行的话趁早换个方向。”
女孩在唱到某个点的时候声线有点厚，那个点翻不过去。
林寻猜测可能是声带有结，这不是病，正常现象，只是不适合唱歌。
“下一个。”
“五官很好看，但不上镜。”
“眼睛小了，不合适。”
“年纪轻轻就这么油？下一个。”
最后，一个女孩弱弱站出来：“老师你好，我叫杨超月，十八岁，不会唱歌，不会跳舞。”
“学历初中，老家农村的。”杨超月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