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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纨绔王爷不容易

我郑重点了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刚说完,我就有些后悔,我答应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他。

不!我很清楚仇恨是什么!仇恨是一头怪兽,吞噬着人的理智和良知,它会让人变得不择手段。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一定会另想他法,我现在答应他至少还能稳住他两年,到时候再作计议,反正我也当不了君子,只是个小女子,老天应该不会计较我食言的。

我正默默盘算,听到赵敢当问:“姐姐何时回去?我要回马厩了。”

我反问道:“最近你都在马厩待着,很忙吗?”

他点了点头,“这段日子马场又新来了不少马,林牧监说都是好马,要多花心思照顾,将来这些马要派上大用处。”

我笑道:“林牧监说的对,你现在就先安心的养好战马,这可是在为打突厥作准备,将来打败突厥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赵敢当眼睛顿时亮了许多,颇有些兴奋地说:“姐姐说的有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现在就回马厩去,姐姐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笑着轻一颔首,看着赵敢当麻利地顺着梯子下了房顶。

我换了个姿势躺回原处,静静看着低垂的夜幕,过了半晌,赵敢当又从屋檐边半探出身子,一面将一件披风递给我,一面说道:“晚上露重,我替姐姐取了件披风,姐姐披上,可别着了凉。”我笑着应了声“谢谢”,接过披风随手披在身上,赵敢当笑嘻嘻地下了梯子。

不知道躺了多久,已略微有了些睡意,听见身侧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又是赵敢当,遂没有转头去看,依旧凝视着天空,只笑道:“姐姐马上就回去了,披着披风不会受凉的,你就放心吧。”

但身侧却没有任何回应,我姿势不变,又问道:“你几时回去歇息?”又是一阵沉默,我懒洋洋地支起身子,纳闷地朝身侧望去,借着月光看清了立在身侧的人,表情却立时僵在脸上。

李琰一身白袍,身披月光负手而立,微微笑地看着半支着身子的我,夜风拂过他墨般长发,丝丝缕缕飘然而舞,简直就像一幅画卷。

这是在做梦吗?我呆看了他一会,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忙想站起身来行礼。屋面本就倾斜不平,手忙脚乱之下又一脚踩到了披风,脚下站立不稳,身子摇晃了一下,我“啊”地一声惊叫,摔下屋檐。

李琰见状,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欲拉住我,我也下意识地也想去够他的手,却为时已晚。我心中大惊,完了!这么高摔下,不死也得半条命!

惊吓中听到李琰大喊:“独孤谋……”

语声未尽,身侧已闪出一个人影,正在下坠的身子忽地稳稳停在半空中,感觉是有人接住了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有些扭曲的表情,心中仍是惊悸。

半晌后,我定住心神,抬头看到独孤谋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原来是他接住了我。

我涩涩地向他道了句“谢谢。”

他横抱着我,嘴角微微勾起,噙出一丝笑意,带着几分戏谑地说:“哟,这天上还真掉下个仙女来,我说这几日左眼皮怎么老跳呢,敢情是要走桃花运!”

我尴尬地苦笑了几声,没有说话,他又戏谑道:“仙女倒确实是仙女,只不过这下凡的姿势却狼狈了些。”

见他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我试着挣扎了几下,他却依旧抱着我纹丝不动,他们这些练武之人力气都大得惊人,再怎么挣扎恐怕也是白费力气。

想到这儿,我打消了继续挣扎的念头,正想开口请他将我放下,听到李琰在屋顶问道:“没事吧?”

独孤谋笑看了我一眼,回道:“没事,这冷不丁有个大美人掉在怀中,一般人恐怕还真承受不住。”

话音刚落,就见李琰的身影从屋顶飘然而下,转眼间已落到近前,他微笑地问:“可有受伤?”我轻轻摇了摇头。

李琰笑着微一颔首,对独孤谋道:“既然芸儿姑娘没有受伤,放她下来吧,大庭广众,被人看见恐又会惹了闲话。”独孤谋挑了挑眉毛,将我放了下来。

我轻舒了口气,俯身向二人行礼,“见过李将军、独孤公子,多谢独孤公子出手相救。”

李琰抬手示意我起身,独孤谋斜眼瞅着我,沉声问道:“你猫在房顶干嘛呢?难道想偷马?”

我心里一慌,忙俯下身子急声道:“奴婢只是在看星星,绝无偷马的意思。”

独孤谋将我扶起,哈哈笑了几声,对李琰道:“你营中这些个侍女,我就觉着这个小妮子有些与众不同,只是胆子却小了些,不经唬。”

李琰淡淡而笑,半仰头望着满天繁星,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有时候胆子小未必是坏事。”独孤谋面色一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一时踌躇未语。

静了片刻,我打量独孤谋的神色,觉得他似有话要与李琰说,但碍于我在旁边不便开口,于是赔笑说道:“将军与独孤公子若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李琰轻轻挥了挥手,我俯身行了个礼,提步自去了。

李琰从长安回来没两天,皇上准其所奏的圣旨便到了飞骑营。他命贺逻鶻协助侯承远负责具体的训练事宜,起初我心中还有些没底,贺逻鶻是突厥大将,熟悉突厥军中事务,本是辅佐训练的最佳人选,只是他与侯承远素有旧怨,让他二人搭档,不知是否又会生出事端。但经过一段时日的观察,二人相处虽谈不上融洽,倒也各自安守本分,正如了李琰所说,二人皆是才识气度拔萃之士,绝不会因私怨而置大局不顾,我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侯承远行事雷厉风行,营中军士不管是何出身皆有些惧他,而贺逻鶻熟悉突厥军制,两人相辅相成,训练计划在他们的主持下进行得相当顺利,我本以为这一营的公子哥吃不了那个苦头,现在看来倒是我小瞧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