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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纨绔王爷不容易

他一边转身前行,一边撇嘴道:“看你这身量,有那么几分李琰的……跟班小厮的风采,别磨叽了,晚了来不及回来。”

我嘴中碎碎念着朝他的背影直皱鼻子,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我低头随在侯承远身后来到马场大门口,守卫看清是他,未经细问就让我们出了大门。马场旁的小树林中,已有小厮牵着侯承远的大黑马和一匹枣红马在此等候,他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与小厮轻声耳语了几句,将他打发走了。

侯承远将枣红马的缰绳递给我,道:“你仍旧骑飞鸿,这么久未曾骑马,可还会骑?”

我接过缰绳,鼻中轻“哼”一声,一个漂亮地翻身跃上马背,微仰下巴望着他道:“你就这么小瞧我啊,我对骑马还是有些自信的。”

他笑点了点头,纵身骑上大黑马,又将马鞭递到我面前,挑眉道:“目的地,长安东市,可敢与我一比?”

我伸手接过马鞭,睨了他一眼,撇嘴道:“比就比,彩头是什么?”

他默想了一会,嘴角带着丝笑,缓缓道:“如果你赢了,将来无论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一定照办。”

“要是我输了呢?”

“我赢了,就要你。”他一字一顿道。

他短短一句话顿时在我脑中炸开,他要我?!我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但被他当面说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我偷瞟着打量他,剑眉星目间神情坚定,看来不像是说笑的。

傻愣了一阵,我只得干笑两声,胡乱打着马虎眼:“你要我有何用?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赔钱货’,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还得浪费粮食伺候着,还不亏死你。”

他轻哼了一声,淡淡道:“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是一向自诩是西域儿女吗,这么不爽快?不过如果你现在反口说不比,我也不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的,只是以后就莫要再说什么西域儿女豪爽不羁,一诺千金了。”说罢,他一脸轻蔑地斜瞅着我。

我被他激得有些恼怒,心中盘算,现在说不比,岂不是要被他小瞧了,可是比的话,要是输了,那我不就成……,唉,怎么办呢?

有心想说‘不比’,但在好胜心驱使下‘不比’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下意识地摸到了衣袖中的马笛,心中顿时有了主意。随即轻舒口气,望着他道:“我跟你比,输了可不许耍赖。”

他轻摇着头,笑道:“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我全然不理会他,自顾调转马头,面向长安方向,趁他不备,猛地向飞鸿抽了一鞭,飞鸿撒开四蹄,向着长安东市疾驰而去。

今夜的长安东市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街边搭满了戏台,沿街望去,人头攒动,喧笑不绝。

今年是大唐皇帝李世民的改元之年,所以朝廷趁着中秋之际,广邀西域各国的百戏团于长安东市各展所长,图个普天同庆,与民同乐。

戏台上,找鼎、寻橦、吞刀、吐火、西域驯兽等各种杂技幻术相继上演,装扮人物的‘乐舞’,装扮动物的‘鱼龙曼延’及带有简单故事的‘东海黄公’也一一开场,台上演得卖力,台下观众也甚是捧场,欢呼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我的情绪却与这热闹欢快的气氛截然相反,心情跌到了谷底,真是争强好胜害死人!本以为凭着驭马术能在关键时刻影响侯承远的大黑马,扭转败局,却不曾想他的大黑马压根就不吃我这套,依旧风驰电掣,让我一败涂地。

事后还被侯承远嘲笑道:“你的驭马术只能影响那些未经历过厮杀的马匹,对久经沙场的战马是不起作用的,这些李琰没告诉过你吗?”

这个窍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早猜到我会用驭马术作弊,还执意要跟我赛马,他这是事先挖了个坑让我自己跳啊!李琰也真是多管闲事,告诉他这些干嘛,真是被他害死了!

看完表演,侯承远拉着我到了一家酒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

我低着头一脸悻悻地坐着,他倚在窗边自斟自饮。见我情绪低落,他搁下酒杯,拿起酒壶将我面前的酒杯斟满,一面道:“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眼吗?”

倒也并非如他所说,虽然以前我对他的人品有所诟病,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证明了那只是我一时的偏见而已。论相貌、本领、家世,侯承远本应该是上上之选,但在大唐的礼仪和规矩中浸润久了,我对于他这样的门阀士族子弟是打心底里的抗拒,一则是不敢高攀,二则是不想给人做小,在深宅大院中,免不了要与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我可不想受这份罪。默想了一阵,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愣神地看着面前的酒杯。

默默发了会呆,听他长叹一声:“也罢!这次我本就有些胜之不武。”

我闻言,抬起头瞪大眼睛望着他,他拿起酒杯仰头饮了一盅,接着道:“追风本就匹千里名驹,飞鸿虽也不差,却仍不能与追风相比,营中的战马只怕只有纤离能胜过追风。”

我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打赌不算数?”

他眼光在我脸上停了一刻,淡淡道:“总要你心甘情愿才行,你年纪尚轻,可以慢慢考虑,以后再说。”

见他不欲强求,我心里顿时松了下来,默默点了点头,不经意间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灌了一杯,只觉一股呛人辛辣顺着喉咙直下肚子,忍不住掩嘴轻咳了几声,抬头发觉周围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忽想起我现在是男子的打扮,忙正了正身子埋头吃菜。

侯程远神情漠然地抬眼向四周扫去,众人摄于他的气势,忙敛了打量的目光,他收回眼光凝视了我片刻,复举杯自饮起来。

我本想着抽点时间去趟南城看看阿爸,但侯程远怕耽误回去的时间,没有同意,说下次再找机会专程去看他,我只能作罢。二人一路疾驰,回到南山马场时已近午夜,进了营门,侯程远问道:“你是直接回寝所吗?”

我回道:“我先回趟侧帐,我换下的衣物还留在那里。”

他想了想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笑道:“就几步路,还怕我迷路不成,不早了,你先去吧,明日你还要训练军士。”他点了点头自去了,与侯承远分别后,我自行回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