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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纨绔王爷不容易

他神情温和,语带关切,我心头溢出丝暖意,笑回道:“刚开始有些疼,现在不疼了。”

他微微笑着,问:“在学刺绣吗?”

我“嗯”了一声,伸手端过茶盅放回托盘,向李琰躬身道:“奴婢去冲茶。”

他轻点了点头,又不忘提醒道:“不可再粗心大意。”我脸唰地通红,端着托盘缓缓退了出去。

出了营帐,脸就垮了下来,心里又狠狠埋怨了侯承远一通,快步回到侧帐,大叹一声:“糗死人了!”

梦瑶已从林牧监那回来了,见我端着托盘讪讪而回,上前来瞅着托盘上的茶盅,问:“不满意?”

我没有回她的话,只快步走到桌边,放下托盘,揭开茶盅的盖子示意梦瑶自己看,她探头瞅了一眼,用衣袖掩嘴“咯、咯、咯”地笑出声来,我搁下盖子,噘嘴嗔道:“姐姐也取笑我。”

梦瑶眉眼俱笑了一会,道:“你平日里也是个细心的人,今日怎会如此迷糊?”

我叹气道:“还不是侯承远闹的,被他一阵插科打诨,我就忘了冲茶。”

我稍一张望,接着问:“他回去了?”

梦瑶点点头,笑道:“人是回去了,可心还留在这。”我不解地“啊”了一声。

她走到柜边,俯身打开柜门,从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笑着递过来给我:“心在这!”

我伸手接过,疑惑地翻看,问:“这是什么?”

“侯都尉的心意呗,他说再过几日是你生辰,托我将这个小盒子交给你。”

我心中诧异,他是怎么知道我生辰的?但马上又想到,进南山马场前我们都登记了生辰八字,以他的身份想查还不是小菜一碟。

想了会,我嘟囔道:“送礼还要假手他人。”

听了我的抱怨,梦瑶盈盈笑道:“妹妹整日冷脸待他,倒还抱怨起人家了。”说完,她回身从风炉上取过水壶,手势轻柔地重新沏了杯茶,端起托盘,一面道:“我去为你善后,你在这儿仔细品品侯都尉的心意。”一面轻移莲步出了侧帐。

我这才细细打量手中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木匣子,深沉古雅,微有芬芳,颇具分量。随手打开一看,不禁目瞪口呆,里面是一对打磨成水滴状的绿色宝石耳坠,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绿,印象中还没有一种天然的绿色能令人眼睛感到那么舒服,当你目不转睛地注视嫩绿的草地和滴翠的树叶时,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与这对宝石耳坠给我的感觉相比仍旧逊色得多。侧帐内虽光线偏暗,而宝石看起来依然流光溢彩,散发出柔和而又浓艳的光芒。

我看着盒中的宝石耳坠,深吸了口气,这耳坠上镶嵌的宝石无论是从色泽还是打磨工艺上看,都像是遥远西方国家的物件,看来实非凡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得找个机会还给他。

正默默想着,耳边响起梦瑶的声音:“侯都尉送了什么礼物给你?”

我忙定神将匣子合上,回身道:“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只是个小玩意。”

梦瑶放好托盘,嫣然道:“东西贵不贵重不打紧,重要的是这份心意,再过三日就是你生辰,到时咱们姐妹一起乐呵乐呵。”

我随意点了下头,心中默想,他的心意对我来说太过沉重,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承受,他若能普通一些,若没有等级束缚,或许…………想到这儿,我握着盒子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这两天我一直想找机会将耳坠还与侯承远,所以总是随身带着,可老天似乎总要与我作对,想他出现的时候,总也盼不来,不想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总在你眼前晃悠。我叹了口气,眼睛直盯着小方匣子,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让他收回耳坠,他的脾气我是再清楚不过,送出的东西决计不肯轻易收回的,该怎么办呢?要不要跟他挑明了说呢?心里那个愁啊,似乎眼前的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烫手山芋。

正趴在桌上发愁,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我,我以为是侯承远,忙转过头,看见的却是李琰,素净白袍外随意搭了件玄色大氅,相比平日更多了几分英挺。我看得有些出神,怔了一下,忙搁下小木匣子,整了整衣裙,回过身向他行礼。

他还是头一次来侧帐,不知所为何事?他抬手让我起身,自顾在侧帐中打量了一圈,缓缓道:“天气冷了,侧帐里寒气逼人,明日让军需官在这里添置个暖炉。”我点头应是。

他微笑着又道:“这两日姑娘有些心神不定,可是碰到难事了?不知道在下能否帮上忙?”

我心中暗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不过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他能帮我什么呢?忽然灵光一闪,不如让李琰帮我将耳坠还给侯承远,这样至少我不用亲自去面对可以预期的尴尬,我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遂转身拿起小木匣子双手递到李琰面前,悄声道:“奴婢想请将军帮忙将这个木匣还与候都尉。”他瞥了一眼小木匣子,未伸手来接。

我抬头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李琰,双手捧着匣子又往他面前递了递,僵持了一会,他看着我,嘴角绽出一抹淡笑,缓缓接过了匣子。

“这个黑檀匣子相当名贵。”他拿着匣子随意地翻看着,“可以打开看看吗?”我点了点头。

他打开匣子,看到那对绿宝石耳坠的一瞬,眼底也闪过惊艳的光芒,轻叹道:“侯兄出手果然不凡!”

他一面细端详,一面又问:“姑娘不喜欢这对耳坠?”

我摇了摇头,“这对宝石耳坠璀璨夺目,摄人心魄,说不喜欢那是骗人的。但对奴婢来说太过名贵,奴婢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他听了,没什么反应,只微笑着抬眸将目光一直凝在我脸上。

被他看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我微侧过头看往别处。半晌,他忽又道:“随我去内帐。”没待我回话,已转身出了侧帐。

我发愣地盯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回了神,快跑着追了上去。

随在李琰身后,跟着他进了内帐,他将木匣子轻放在桌案上,转到暖炉边,拿火钳将火拨旺了些,帐中顿时暖和了许多。他自顾脱下大氅,挂好,轻搓了搓手,侧头向伫立在门口的我招了招手,让我靠近些暖炉。

我正好觉得手脚有些冰凉,遂轻移几步,挪到炉子边,伸出手拢在暖炉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