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七喜中文 > 颜控的快穿攻略 > 第二百七十八章纨绔王爷不容易

第二百七十八章纨绔王爷不容易

我用手轻揉着他的眉间,说:“你刚才明明就是一副生气的表情,现在眉毛都快挤到一处了,还说没生气。”

他无奈地一笑,说:“我真的没生气,心疼还来不及,哪还顾得上生气。我现在皱着眉是因为你摇得我根本没办法给你上药。”

闻言,我瞥了眼他手中的小瓶,伸了伸舌头,忙松开他了的胳膊,他笑看了我一眼,复低头为我上药,过了一会,听他忽然问起:“你自小长在西域,怎么会唱江南的小调?”

我回道:“是我娘教我的,听娘说,我姥姥是苏州人,才貌双全,雅擅音律,特别会唱曲,是当地有名的才女。后来嫁给我外公做了侧室,外公妻妾众多,所以姥姥这辈子过得并不开心,经常独自凭栏到深夜,愁闷难解时,就唱曲以抒怀。娘从小就受姥姥的熏陶调教,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也跟着姥姥学会了很多江南小调。只有我最没用,什么都只学了个半吊子,连唱曲也只会几首。”

李琰手略停,侧头默默看了会我,眼中情绪有些捉摸不透,我回视着他问:“你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依旧一语不发,只是加快了手脚,麻利地包扎好伤口,抬头道:“回去吧。”

我颇为纳闷地点点头,他拿来我的鞋,要帮我穿,我赶忙阻止,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堂堂云麾将军怎可光天化日为个奴婢穿鞋?若传了开去,你将来如何带兵!”

他温和一笑,道:“这儿又没外人。”

我一面穿鞋,一面摇着头说:“那也不可,你自己可能不在意,但我得顾着你的将军威仪。”

他唇畔带笑,静静地看我穿好鞋,站起身凑在纤离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回身抱我上马,他将我揽在怀中,慢慢策马而回。

我自打上了马,心中就起了个疑问,纤离一向不喜除李琰之外的人骑乘它,今天怎就会如此安分?不禁想到刚刚李琰在纤离耳边低语的情景,我侧回头好奇地问:“你刚刚在纤离耳边说了些什么?今天这么安分?”

他轻笑道:“我给它下了咒,你信吗?”

我努了努嘴,“当我三岁小孩子哄吗?不说算了!”

“听过耳语术吗?”他低声道,一边用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脑袋。

“耳语术?!”我一怔,“传说是西域的一种邪术,施术者通过在人耳边默念咒语,可以控制那个人的行动,难道真的有这种邪术?”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笑道:“你说的是西域的入魔,也就是祝由术。真正的耳语术是波斯驯兽师使用的一种驯兽技巧,野兽听不懂人话,但对一些气味和特定而单一的声音很敏感,经过长期训练,就可以通过特定的声音或暗语给动物下指令。之所以管这种技巧叫耳语术,我想大概是驯兽师们怕暗语外泄,所以每次都是贴在动物耳边下指令的缘故。”

“原来如此。”我恍若大悟,“你用口哨声控制纤离和玉爪儿应该也是耳语术的一种吧?”

他低头笑看着我说:“耳语术是很普遍的驯兽技巧,不像你的驭马术那般神奇,没有经过训练的马也会受马笛声的影响。”

我道:“驭马术为何这般神奇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我猜是与马笛发出的那种奇特的声音有关。”

提起驭马术,我突然想起很久前与侯承远打赌的事,忙又问:“对了,你怎么知道驭马术对久经沙场的马儿不起作用呢?”

李琰想了一会,道:“关于驭马术,实在有太多难解之谜,上次我仔细看过你的马笛后,才略微有了些了解,马笛某段音域的声音会让马感到惊惧,从而情绪失控,但久经沙场的战马早已闻惯了血腥味,对危险和恐惧的承受能力不是一般马匹可比的,所以很难受马笛声的影响,至于驭马术其他的秘密……”李琰笑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往他怀中缩了缩,笑道:“你还真是个书袋子,跟着你看来能学不少东西。”

我的话刚出口,便听他在我耳边轻笑了几声,压着声音说:“你跟我就只是为了学东西?我可想得没这么简单,我们李家人丁单薄,还望娘子垂怜,将来为我生儿育女,添丁纳福。”

我脸“唰”一下红云飞满了面靥,几许苦涩和甜蜜交错在一起,心中滋味复杂。

我转眼望向前方,手肘不由自主地顶了他胸口一下,嗔道:“你以后离独孤谋远着些,什么不好学,也学着他那般油嘴滑舌。”

他没有搭腔,只是闷声咳嗽了几声,我闻声又摸了摸他的手,还是那么凉!略带忧心地回头道:“回去后找大夫看看吧。”他笑着应了声。

我又接着道:“独孤谋提起的那件事你打算如何应对?”

他想了想,淡淡道:“以不变应万变。”

我愣了一瞬,问:“这就是你的应对之策?”

他道:“倘若皇上真要撤我,就不会拖这么长时间,眼下飞骑营的训练进展顺利,临阵换将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觉得如果要取代我,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低头略加思索,回道:“自然是侯承远,平日里军士都是由他在训练,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营中也全靠他主持。再从外面调人恐怕很难上手。”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果说侯君集现在接掌了左屯卫军呢?”

我‘哦’了一声,拍着脑袋道:“左屯卫军负责卫戍长安,飞骑营又隶属于左屯卫军管辖,如果再让侯承远执掌了飞骑营,那么侯家在左屯卫军中就一家独大了,我想皇上是不会放心将整个左屯卫军交在一家手中的。”说完,我不禁轻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是棋子,这便是帝王的权谋,难怪说伴君如伴虎。

正自想着,李琰理了理我鬓角的碎发,打断道:“朝廷的事情就留给我想,你的当务之急是尽早养好脚伤。”

我舒了口气,懒洋洋地又缩进他怀中,朝他挑眉一笑,正想开口说话,眼角瞥到前方,这好像不是去马场的方向,忙坐直身子,指着马场方向说:“走错路了,马场是在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