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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纨绔王爷不容易

正抬头呆望着老先生,一旁的李玄机低声提醒道:“姑娘,这位是魏国公!”说着,他已躬身向着紫袍者行礼:“草民见过魏国公。”我也赶忙随着李玄机行了一礼,心中暗叹,自己何其有幸!眼前这两位可都是大唐响当当的大人物,李靖自不用说,灭萧梁,安抚岭南,大破辅公佑,平定江南,战功显赫。太上皇李渊曾极口赞叹说:“靖乃铣、公祏之膏肓也,古韩、白、卫、霍何以加!”

而这位魏国公应该就是曾协助当今天子李世民经营四方,削平群雄,夺取皇位,如今的尚书左仆射,房玄龄!

老先生复握了握房玄龄的手,笑说:“老夫一切都好!倒是房公清减了许多,这几年真是辛苦了!”

房玄龄笑摇着头道:“为皇上分忧,何来辛苦之说。多年不见,本该与公好好叙叙旧,只是陛下着急召见,请靖兄速随我返京面圣。”

李靖道:“老夫蓬头垢面,请容我回府沐浴更衣后再去面见皇上。”

房玄龄说:“陛下一向敬重靖兄,又怎会在意,何必多此一举?”

李靖沉吟了会,微笑道:“君臣之道不可废,房公是聪明人,岂会不明?”

房玄龄一笑,说:“靖兄避世三年,虽远遁红尘,却将世俗看得越来越通透了。既如此,请靖兄随我启程吧。”

李靖转头看了我一眼,微一沉吟,向房玄龄道:“公请稍候,容老夫再交代几句。”房玄龄微一颔首,转身走远。

李靖回过身,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凝注着我。

“先生!……”未等他开口,我已扔掉竹伞,“扑通”跪在了雨中,语未成,泪已流。

我心中明白,今日即是别时!

李靖垂目看了我一会,仰天一叹,慢声道:“自你入谷以来,一直待老夫如父,衣食起居可谓无微不至,老夫也视你如女,甚是疼爱。一度也曾有些私心,就如那日玄机所言,犬子尚未娶妻,本想着若你答应,老夫就腆着这张老脸去求皇上开恩,将你赐给犬子为妻。不过,那日观你神情,老夫已然明白,你心有所属,遂打消了这个念头,想来也是命中注定,犬子没有这个福分。”

我一面听着,一面半仰着头望向李靖,心中只觉酸涩难忍,静静地哭着。雨似乎越下越大,倾泻在脸上,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李靖弯腰捡起我扔在一旁伞,为我遮住风雨,温和地看着我,道:“人生匆匆,聚散无常,缘起缘灭,皆为定数。今日一别,他日未必不能重逢,莫要伤心!”

他将伞塞到我手中,长身立起,对李玄机吩咐:“你在谷中再盘桓几日,老夫先行一步,等安置丫头的旨意下来,你再行回府。”李玄机拱手应是。

一旁早有玄甲武士牵马等着,李靖接过缰绳,跃上马背,回头对我沉声嘱咐道:“勿忘老夫平日所言!”

我深深弯下身子,额头紧贴着地面,带着哭音道:“先生教诲,芸儿一刻不敢相忘!也请先生多多珍重!”听得一声挥鞭打马的声音,我急忙抬起头,李靖已策马远去,身影逐渐模糊,最终隐入一片水雾中。

数日过去,皇后娘娘懿旨传来,又将我安置在了南山马场,我一扫前几日的愁绪,一时颇为欣喜,因为又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又可以与他朝夕相守。在栖凤谷告别了李玄机,马车载着我向马场驶去,一路上,乱七八糟想了许多,想得最多的还是与李琰一起的情景。甜蜜之余心中又渐渐起了丝埋怨,这么久都未曾给我写信,你真有那么忙吗?忙得将我置之度外!

入了马场,便径直跑向大营,行至营前,突觉异样,门前架着拒马,军士林立,玄衣墨甲,明晃晃地长槊在阳光下闪着幽蓝寒光,俨然一片肃杀气氛。我心中顿生出莫名的恐惧,迈不动脚步,我离开飞骑营一年未到,眼前的一切竟已是如此陌生。

正在踌躇是否前行,张冲从营内而出,看到我,一脸惊喜道:“芸儿?!你何时回来的?”

乍一碰到熟人,心中大喜,我上前笑应道:“刚刚才奉了懿旨回到马场。”一面打量了张冲几眼,全副武装,腰挎佩刀,左手紧握着刀柄。

我心下一凛,不禁问道:“飞骑营是不是出事了?”

张冲神情骤然转黯,略微环顾四周,把我拽到僻静处,叹了口气,道:“你能回来,本该高兴,但此时此刻我倒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回这里!”

我疑惑地问:“张大哥何出此言?”

他面带无奈地只是摇头。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低头微一思量,惊道:“难道是李将军出事了?”

他摇了摇头,道:“李将军一切安好,此刻正在中军帐。”

我松了口气,紧盯着张冲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冲脸色为难,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还是回去问雨晴吧!”

刚推开寝所的门,已听到屋内呜咽不绝,我心中一紧,提步而入,雨晴闻声探头出来,看到我的一霎间,眼泪立时夺眶而出,奔上前来,抱着我失声痛哭起来。

我身子僵了片刻,已感不妙,一面轻拍着她的背,一面急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雨晴只是趴在我肩头一味地哭,好半晌,才听她幽幽回道:“出事了!梦瑶姐出事了!”

“什么!”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阵阵胸闷,忙扶正她,急问,“梦瑶姐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