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是你啊,东野。”王慎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诉说道:“昨天医院里又有几十名患者死去了,还有几个亚裔,都是在第零号袭击事件时在边缘区域幸存的。但……学了这么久怎么救人,真正挽救生命的时候却毫无办法……”
东野从衣柜深处找出一件衣服,从中翻出他一直藏在这里的破损报纸,仔细叠好装进胸前的口袋里。
看到王慎现在的样子,他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达古巴。
他转身再次出门,临走前说道:“零号的事件不会太久的,我保证。”
……
“哗啦啦——”
大雨冲刷着摩托头盔,而躲在头盔内部的人只能听见鼓点般密集的雨声。
五代先是去了一趟沥木县凤早小学,教室的电视机里播放着目前为止的受害者名单。
“朝仓理惠,15岁;风间哲,28岁;三泽纯一,31岁;高桥贵文,24岁;柚木幸辅,51岁;草加……”
每一个名字报出,都让五代的拳头更攥紧一分,然而在身后传来沉稳呼唤的同时,他的拳头完全松开了。
尽管如何愤怒,但不能让拳头继续攥着去面对要守护的人。
他转过身,用笑容迎向了自己儿时的老师神崎昭二……
……
关东医,东野龙介骑车在雨中行驶,这次来到的地点就是这里。
不仅只是为了再检查一次身体,而是还抱有其他必须要了解的目的。
椿的办公室内,东野龙介认真听完了椿秀一对他最新拍出来的CT照片的分析,大概意思就是:从腰带延伸出的神经已经完全进入脑部了,可能会有怎样怎样的后果之类的……
“嗯,五代的状况怎么样呢?”
“腰带还没有完全恢复吧!不过,你的状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但椿的第一句回答就让东野的思绪一滞,随后控制不住的散开了。
“……所以还是要注……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完全不在意吗?给我重视起来啊混蛋!”看着龙介满脸神游恍惚的表情,椿的语气不由得加重起来。
“啊,很抱歉。”东野终于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呃,其实我现在还想了解另一件事……一条先生,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你在想这种事?”
“是啊。”东野龙介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知道,但从他刚才来医院前,脑海里就一直这么想了。
总觉得在决战临近的时刻,要是还没能完全了解和自己共同战斗这么久的人,会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吧。
椿打量了他一眼,突然露出笑容,将那些CT照片扔在脑后,双手垫着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要说那家伙,我和他认识时还是在高中时期呢……当时那所学校风气可是十分自由的,染头发打耳钉,打扮的和小混混一样都是常见的。但就是这样的环境,我第一次见到一条时,这家伙竟然规规矩矩的穿着整洁的校服,而且一穿就是三年。哼哼,这样的人肯定没有我更能吸引女孩子喜欢。
但最令我无法忍受的是,从小学开始就是成绩第一的我,在进入高中时第一次当了第二名,第一就是被他抢走的。看那家伙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可是卯足了劲才在秋天超过了他。
然后我们就变成了暗中的对手,相互较劲,但是谁也甩不开谁。
到了第二年春天的时候,我们竟然被编到同一个班级里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一定会和这种冷峻的人相处不来呢。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那时的英语老师因为家里亲戚有产业联系的缘故,在课堂上向我们推荐了某出版社的一套英和词典,是那种一看就知道质量一般的,还说什么‘将这本以外的词典都丢掉吧’。但他没想到我真的这么做了——
我将持有的一本贵重词典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那老师当时脸色就难看起来了,说着难听的话来指责我。但之后让我意外的是,一条竟然也站起来,当着那老师的面把自己的词典扔掉。
你能想到吗?看起来一向认真、遵守规矩的一条,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任性的事来,反而让那个老师觉得理亏,承认自己说得太过火了。
<b/> 那时,我才对和一条交朋友这事有了兴趣,互相接触后才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点:诸如曾喜欢集邮票、为同一本绘本感动、看少女漫画时哭,等等这个不能说……总之就这样我们成了好朋友,就连去东京上大学也是一起的。
说实话连我也没能想到,我们的性格完全相反,却成为了互相不可多得的朋友。虽然之后分别朝着警察和医生的道路前进,突破了各种难关而达到了现在的位置,但就看这一点的话竟然也是意外的相似。
即使成长环境和性格都不同,但我们前进的方向说不定非常接近……”
椿一口气说完了他和一条的故事,最后竟有些得意的说:“怎么样,这就是我认识的一条薰,没让你失望吧!”
东野龙介脑海中没来由的闪过一个喜欢指天求虐的逼王,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走着同一条道路的人,不过是同行者;走着不同的道路,还能够同甘共苦,共同前进的才是朋友。”
椿秀一愣了愣,眼中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很有道理啊,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是我说的。”东野笑着轻轻摇头,“不过,这是假面骑士的智慧。”
(集开头中达古巴屠杀的地点不明确,所以我就自由发挥了,但可以确定五代惊异全能形态时腰带被打碎的时间是在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