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件上的内容,叶唯明这才知道因为自己在斯大林格勒战役时的优异表现。他被直接调任到了一线的红军部队担任指挥官。而打残的罗马尼亚部队则没有人再关心。
将要离开的叶唯明,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罗马尼亚士兵。此刻的他们的军服上满是鲜血和硝烟,衣衫褴褛,有的人甚至连双合脚的鞋子都没有。看起来就如同乞丐一般。后面叶唯明从后勤处申请了五百双军靴,也算是为这支自己曾呆过的部队尽一份力了吧。
进攻依旧很艰难,这就像是第二个斯大林格勒。旷日持久的城市巷战,苏德两军在来回的拉扯反复的争夺着每一栋建筑,甚至是每一个房间。偶尔的还会有匈牙利人跑过来投降。
叶唯明正在一所刚刚被苏军攻占的教堂内指挥作战,难以上午这里还在一群党卫军的手里。吃过午饭后这就成了他的指挥部。
教堂的穹顶已经被炸塌,冷风呼啸地穿堂而过。但在场的所有军官都不会在意,这可比西伯利亚的冬天暖和多了。
“我们要在傍晚前拿下靠近河岸边的弗洛斯马提广场作为我们的渡口。然后在夜间从多瑙河上配合西岸的同志进攻城堡山。”叶唯明用铅笔着重地点了点地图上的弗洛斯马提广场。
“在弗洛斯马提广场南侧的酒店还被德军占据着。在哪里我们至少躺下了一个连的同志都还没有拿下。我想请求炮兵部队再向这里倾泻一个基数的炮弹……”一个营长话还没说完,一枚炮弹直接射入了指挥部。一旁的告解室被炸的粉碎。
这时警卫跑进来道:“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队党卫军!正向着这边冲过来!”
他的话音未落,就有德国党卫军的士兵直接破窗而入。原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玻璃在他们地突入下也悉数被撞碎。叶唯明直接抄起战地地图上的冲锋枪就对着冲进来的党卫军一阵扫射。
“快!向教堂后面撤去!”叶唯明一边对着窗口扫射一边命令道。
这些军官也都是久经战场的老人,话说回来,到45年还能活着的苏联人谁还不是战场的老手。他们一边掏枪反击一边翻窗向教堂后的墓园撤去。
墓园内大大小小的墓碑鳞次栉比,指挥部的军官和十几个警卫员
党卫军紧随而至,四处横飞的弹片撞击在墓碑上,大理石质地的墓碑被打的碎屑乱蹦。叶唯明抵在一处墓碑后躲避激射而来的子弹。
苏德两军几乎是每一块墓碑,每一块墓穴地争夺着。一群活人在死人的领地上相互厮杀。
叶唯明现在就非常感谢这个叫做拉斯洛·伊蒙的男人,他生前大概是某个位高权重大人物。死后的墓碑既高大又厚重。子弹乒乓作响,只是将墓碑表面的铭文打的斑驳不堪。丝毫不能对后面的叶唯明造成伤害。墓志铭上的那句死者不会永远安宁。仿佛就是预见到了现在发生的一切。
隔着着墓碑,叶唯明将一枚手雷丢了过去。随着一声爆炸过后就只能听到身后追兵的惨嚎。可就在这时身旁的警卫员突然喊道:“快卧倒!”
下意识地叶唯明直接趴倒在地,只听见一声巨响在脑袋上轰鸣。叶唯明只感觉到像是有一群蜜蜂在自己的脑子里乱飞。直接让他暂时性的失聪,耳边仅剩下了蜂鸣般的噪音。
他所依靠着的墓碑已经被拦腰炸成了两截。断裂的石碑砸断了他的左臂。叶唯明用左手按着自己的脑袋,激烈的头疼让他丧失了平时的灵敏迅捷。
党卫军们将刚刚打出最后一发炮弹的步兵炮遗弃。顶着一些还没有被掩埋的棺材向着叶唯明这里冲了过来。
棺材挡住了大部分的子弹,党卫军前进的步伐没有因为苏军的反击而退却半步。可叶唯明还未从失神中回复过来。幸好仅剩的半块墓碑还是帮他挡住了所有的子弹。就在德国党卫军马上要杀过来的时候,叶唯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拖着自己骨折的手臂匍匐前进。
用冲锋枪对准前方几乎就是贴着地面随手扫射出了一串子弹。
前进着的党卫军虽然架着棺材可以挡住大部分的子弹,但却挡不住膝盖以下。叶唯明趴在地上单手射击的准头着实不高。胡乱扫射之下也是击中了两个人的脚踝和小腿。
这一下打乱了党卫军的进攻节奏,恰好一名军官已经将自己珍藏的伏特加制作成了燃烧瓶。直接在丢在了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