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唯明他们的退路被堵截,而更多部队被德军阻隔在街道对面一时间无法支援他们。
“头儿,快别管我了。带上我大家伙都得折在这里!”列夫嘶吼道。
叶唯明一把将他扔在一堵断墙后,骂了一口道:“臭小子你该减减肥了!”说着从旁边一具德军尸体上取下一根鞋带将列夫的大腿勒紧,免得他失血过多。
他看到有红军士兵将燃烧瓶丢在坦克车的装甲上。可是黑豹g型坦克的发动机舱口已经被改小,大大减弱了燃烧瓶的危力。红军士兵本就很难靠近德军坦克,就算是有一两枚燃烧瓶砸中了坦克也不过是隔靴搔痒。
卓力格图怒吼着从身旁副营长的手里抢过集束手雷怒吼道:“黑豹的弱点在侧面装甲, 用集束手雷给它炸开个口子!”
他利用城市内复杂的地形不断接近着德军坦克,德军狙击手发现了正在不断接近着坦克的卓力格图。便举枪就射,显然狙击手的素质并不高,面对在残垣断壁间急速奔跑的卓力格图。狙击手一枪就打在了卓力格图头上半米的位置。可他没有机会再射出第二枪了。扎伊采夫一枪打爆了德军狙击手的瞄准镜,破碎的镜片连同弹头被一起射进了德军狙击手的右眼中。
卓力格图终于靠近坦克,趁着坦克车附近的步兵还没有发现自己, 他一个低抛直接将集束手雷丢进了德军坦克车的履带。
一声金铁交鸣的爆炸声, 黑豹g型坦克履带断开,承重轮也掉了一个。这只钢铁野兽瞬间趴了窝。
炮塔一下挪向了卓力格图, 先是一炮将他藏身的破败建筑炸塌了一角,然后同轴机枪便向着他躲藏的废墟倾泻着火力。
失去了机动能力的黑豹g型坦克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迫击炮组调整好角度便开始了炮击。82毫米的迫击炮将一枚枚炮弹砸向德军。
德军坦克附近的协同的步兵被炸地死伤惨重,也不管已经趴窝的坦克直接溃退了下去。
在迫击炮的轰击之下虽然没能击穿坦克车的装甲,但却摧毁了同轴机枪和航向机枪。
失去了压制步兵的武器,又从潜望镜中看到坦克附近的德军士兵已经开始溃退。黑豹g型坦克车的车长便打开指挥塔舱盖想要逃。
刚刚一直被坦克火力压制在废墟中的卓力格图怎么会让他就这样轻易逃跑。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出掩体跳上指挥车一脚将车长踹了回去。将一瓶燃烧瓶点燃丢了进去。
霎时间整个坦克的内部便化作了烈焰熔炉。卓力格图砰地一声将指挥塔舱盖重新盖上。
里这个曾经的安全壁垒,现在变成了车组成员避之不及的炼狱。里面的坦克兵从坦克下面的紧急出口爬出来时已经成了火人。卓力格图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上的肌肤和血肉在迅速消融脱落。
卓力格图毫不吝啬地射出了一串子弹送他见了上帝。
经过一个小时的激战,苏联红军终于攻破了大街。开始与街对面的德军交火。
卓力格图也终于接应到了叶唯明,安娜直接用大蒜汁为列夫消毒,疼的他讲手心都攥出了血。给列夫包扎好伤腿。打进肉里的子弹在刚刚战斗的间隙列夫自己拿刺刀就给剜了出来。在包扎完伤口后便被医疗兵抬了下去。
该区驻防的是党卫军某部,非常的难缠。即使他们横穿到了街道的另一边,还是陷入了更为艰难的苦战。
一直打到夜里将近十一点,精疲力尽的双方才渐渐地停止了战斗。苏军只占据了街对面很小一部分的街区建筑。并且苏德两军占据的建筑犬牙交错,有的地方双方就仅隔着一堵墙,这边的苏军煮红菜汤,隔壁的德军都能闻到香味。
可是长时间的战斗让敌我双方精神都紧绷着,双方都需要短暂的时间进食和休息。也让双方都保持着高度警戒, 却不会轻易去攻击对方再引起新的战斗。
就这样,他们在局部形成了短暂的停火。
叶唯明刚查完哨回来,就见莫洛托夫,卓力格图和涅果金三人气势汹汹地从他的临时指挥所冲了出来。看样子刚来找过叶唯明却扑了个空。
还没等叶唯明发问,莫洛托夫便直接开口问道:“团长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叶唯明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侧耳去倾听,只听见在漆黑一团的城市里,除了远处永不停歇的枪炮声,一曲熟悉的旋律轻轻地飘进了他的耳中。
“是《喀秋莎》。是谁在战场上用留声机播放《喀秋莎》?就不怕暴露位置吗?”叶唯明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