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沙犹太区,这里已经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在去年的犹太人起义中,很多的波兰人冷眼旁观。而现在波兰人却在这里酝酿着属于他们的起义。
波兰人拥有着庞大的地下抵抗组织。不仅拥有数量高达四十万的游击队,就连政府机关、立法议会都样样俱全,形成“白天的波兰属于**,夜晚的波兰则属于人民”的局面。
在这残垣断壁之间,扎维萨正在一处废弃的酒馆内向一群青年们宣讲着上级的命令,他的脸上又一道骇人的伤疤,那是子弹从后脑射入从脸上射出而留下的伤痕。
扎维萨清了清嗓子便开口道:“根据‘国内军’总司令博尔将军的命令。我们将于近几日发动对起义,在苏联人来之前夺取对华沙的控制权。”
这些波兰青年们忍不住发出一阵欢呼。反正这里早就变成了无人区,也不怕有人发现他们在这里秘密集会。
“早就该怎么做了,苏联人靠不住。我们应该自己去争取国家的独立。免得被苏联人给‘赤化’了。”皮奥塔边擦拭着手中的司登冲锋枪边道。
“行了把皮奥塔,谁不知道你那两下子。到时候你能多杀几个乌克兰辅助警察就谢天谢地了。”马切伊在一旁打趣道。
皮奥塔和马切伊从小就是玩伴,他们习惯于斗嘴。皮奥塔毫不在意道:“那好啊,我们到时候就比一比谁打死的德国人更多。”
看着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扎维萨面无表情地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可心中却在哀叹华沙收复后这些年轻人不知道还能活下多少人。
扎维萨拿着烟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在亨利克古堡的行动中他被德军抓到后直接一枪从后脑射入。子弹从他的后脑射入,从面颊传出。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了。但他的头部时不时会传来常人根本难以忍受地剧痛,就像是有人在用很多小拇指大的铁犁在直接在他们脑子上来回地切割。
他起身先要离开,扎维萨现在必须要马上回家给自己打上一针吗啡。
这次的集会也到此为止,众人也纷纷回家。等待着起义时刻的来临。
1944年的华沙除了卖国贼基本上每个波兰人都知道或者是预料到了要发生什么。他们已决心反抗,而德军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们还在积极地组织维斯瓦河防线。
皮奥塔和马切伊并没有直接回家。躲过了Nazi警察眼线,他们结伴翻出了被隔离的犹太区。于已经是一片废墟的犹太区比起来,外面的街道相对起来显得就是那么的繁华。
两人穿过人群,直接上了一辆还在行驶的有轨电车。他们还有任务在身,来到了市郊坐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两人来到了乡间的一处废弃的猎人小屋内。在这里早就有家乡军的游击队在等着他们。一个棺材被搬上了马车,里面装满了家乡军自制的闪电冲锋枪和数量相当的弹药。
马切伊与游击队队长握手道:“华沙将会自我解放。”
游击队队长也说道:“祖国的独立和自由万岁!”
当皮奥塔和马切伊赶着马车回华沙的路上,却遭遇了德军的检查。马车上的棺材里可是装满了武器。如果被德军被德军发现了,他们可就死定了。
马切伊跳下马车对过来检车的德军下士说道:“长官,这是我妹妹的尸体。她不幸感染了肺结核,我们正准备去埋葬她。”
德军下士并没有理会他的说辞,直接开口道:“把棺材打开,我要检查。”
马切伊心中一凉,心道这次是完蛋了。他甚至下意识地看了看路边的田埂,心想他们可能会被直接拉到那里直接枪毙。
“长官,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请给死者一些最后的尊严。”皮奥塔走到一旁将一叠德国马克塞到了德军下士的手里。
可是德军下士并没有离开,而是直勾勾地看着皮奥塔手上戴着的金戒指。皮奥塔立马会意,虽有些无奈,但还是果断地摘下了放在了德军下士的手里。
“祝您有个美好的下午,先生。”德军下士满意地挥手放行,还不忘送上礼貌性的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