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君惯性等荀太后先开口。
“挽君,你和沈昶之间如何了?”
荀太后面色比刚才进门时候好看了些,陆挽君原以为荀太后会开门见山直接说起今天的正事,倒没想到荀太后居然以沈昶和她的私事作为开头。
“回太后,沈昶前几日刚提出与我分居。”
陆挽君回的是实话,她没必要说谎,沈昶府中有荀太后的人,她说谎很容易被发现。
荀太后脸色一下阴沉下去。
正当她又要提起“妇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孩子”之前,陆挽君又开口为自己解释:
“不过臣妇抓到了明月的把柄。”
这句话将荀太后从隐隐发怒的边缘拉回来。
她不咸不淡地道:
“把柄一时能威慑人,时日一长反而成为累赘。”
荀太后始终不赞成陆挽君与沈昶闹别扭,她之所以将陆挽君嫁给沈昶,一来是为了抑制沈昶日后娶世家贵女,二来是变相打压沈昶的身份,第三则是沈昶喜欢陆挽君。
不管陆挽君表现如何,只需要沈昶喜欢她这一条就足够了。
但她没想到陆挽君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让她失望!
“太后此言差矣,把柄只要一落到别人手里,她只能成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再也翻身不得。”
陆挽君少有的语气强硬。
荀太后闻言动了动唇,笑了。
她眯着眼睛,看陆挽君的眼神就像屠夫看案板上的肉。
陆挽君强忍着不适抬起头:
“明月腹中的孩子不是沈昶的。”
这是她今日进宫的目的。
“哦?”
荀太后听见这话来了几分兴趣,爱听八卦是妇人的天性,哪怕荀太后贵为太后也不能免俗。
陆挽君勾唇淡笑。
“南阳公主入府那日罚明月跪了两个时辰,当晚明月假装腹疼,被臣妇请太医诊断来说她并无身孕。”
陆挽君这番话说得轻松。
荀太后听见没怀孕当时便笑了,她知道这个明月是文靖夫人的手笔。
“那你想如何做?”
荀太后语气渐渐和煦。
“明月假孕对于臣妇来说正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她”十月之后生男生女,不都是臣妇说了算吗?”
荀太后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完之后才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陆挽君,旁人争权夺利都通常是自己上,但她竟然想从外面抱孩子进去当做沈昶的孩子。
“你就不怕明月反口?”
荀太后虽觉得这个想法可行,但明月始终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陆挽君早猜到荀太后会主动问起此事。
“我手中有她的把柄,她若是告发我,也得看看文靖夫人容不容得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