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不在有路过的香客留下的。”
“拉倒吧,这破庙还有人来进香?”
“本来是没的,我来了就有了。”覃秋水笑眯眯的说。
“你?”那老道迷惑不已,“你怎么来了就有了?”说罢起身四处晃了一圈,果然只见那菩萨比以往更显得庄严,四周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知道哪来的香炉上竟然真的插着好几柱香火,怪哉。
“小女虽然白日青天下身体不便,但是嘴巴还是能动的,有经过路人小女便像他们介绍小女得怪病多亏此处菩萨灵验才有转机,十几个人里终于有一人相信捐了香炉以及一些日常用品。”覃秋水淡淡解释,越是乡下地方人越是迷信,编几个故事唬人也不是难事,尤其这本就是佛门之地,想要叫虔诚之人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
“女子果然奸滑。”老道士嘴里说着奸滑但神情却反而还有几分愉悦。
“道长今日可是遇到坏事了?”
老道士闻言像是被人戳中了痛点顿时眉毛倒竖:“还不是那些没有眼力见的乡村小民,抢他们点吃的怎么了,这么小气蛮横。”刻意忽略自己抢人家幼童吃食的事。
“道长也不必太在意,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之人数不胜数。”覃秋水扶着那老道又重新坐下。
老道士呜呜咽咽捂着屁股龇牙咧嘴:“行了行了,我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
高人果然谦虚。
覃秋水贴心递上打湿了的毛巾,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老道士捂着肚子:“今天还没吃过饭。”
覃秋水见外面天色渐晚:“一会儿我就去想办法。”
“行啊行啊。”
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找人能讨一点是一点,老道士翻了个身不把这放在心上,一天不吃也死不了,明天再去佟家小儿处想想办法。
等夜色漆黑,覃秋水起身往外走去,伸展了下四肢果然毫无异样了,她想也不想朝前面人多一点的镇子走去。
等回来时左手提着荷叶包裹着的滋油烧鸡,右手勾着一壶陈年老酒意气风发地走进来。
老道这次惊讶得仿佛再次见鬼了一般张大了嘴,半天支支吾吾道:“你,你你这是哪里来的?”
“抢的。”
“我怎么抢不到?”老道士目瞪口呆。
覃秋水笑眯眯:“道长仁善下不去狠手,不过这些都是从无良之辈处抢来,道长不必心怀芥蒂请放心食用。”
老道士愕然过后恢复平静,一副理所当然的伸手接过,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了,低头就是一顿狼吞虎咽,等酒足饭饱之后满意地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心情大好。
“明天我想吃烧鸭。”
覃秋水依旧一脸微笑点头答应,不急不躁地看着那老道士呼呼睡去。
提要求是好事,被需要了才有价值。
接下去的一个月里,覃秋水每天晚上听那老道士点菜,听完就点点头出去办事,一句怨言也没有,勤勤恳恳地带回各种鸡鸭鱼肉酒水汤药,那老道士吃了一个月逐渐人也变得圆润起来,意犹未尽地用削得细细的竹签剔牙。
吃人嘴短,有一天老道士招招手叫她上前,眼神有些些发虚:“其实吧,你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我虽然能看见但是也没有办法帮你改变。”
覃秋水闻言头低低,难掩失落。
老道士见状又忍不住憋出了一句:“但是吧,我知道有一样东西可能能帮到你。”
“什么东西?”
“魔种。”
“真的有魔种?”覃秋水小时候曾经听林家仆人在闲话时有提过,但是世人从未真正见过。
“信则有不信则无。”那老道士捻须一脸高深莫测。
“道长可知要去哪里寻得此物?”
老道士四下张望了一眼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天上:“朝廷。”
再给老道士囤了将近半个月的吃食酒水之后,覃秋水拜别老道士踏上了追逐魔种之路,也是她运气好得了先机,盯梢了半年之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偷听到了这两人才是护送魔种之人。
覃秋水目光所及之处就是那两个官员如今栖身之地,那两人武艺高强,尤其是孙行业行事狠辣又经验老到,而覃秋水如今气虚不振若用寻常招数只怕很难对付,要想从他们俩手里抢走魔种还需等待时机。
覃秋水仔细观察过二人,年轻人还好对付,孙行业却是油盐不进,客栈里提供的吃的喝的一概不碰,饿了渴了自有随身干粮和水,想要食物里下毒对他行不通。她望着房间里的烛光若有所思,随即灵光一闪,一跃而去。
孙行业睁开眼时发现不对的时候,房间的大门处已经火光冲天,且这火势燃烧速度极快,他迅速提刀踢了踢身边还睡着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仿佛中了邪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多大动静都没见他醒来。
“不好,有人埋伏!”孙行业顾不上年轻人打算从窗户跳下逃脱,不料一开窗一探头就被一桶石灰水劈头盖脸倒下,顿时他惨叫一声,抱着头双目只觉万分刺痛难以睁开,情急之下他拔刀对着前方乱砍,一瞬间感觉到一阵阴风袭来,他想也不想提起内力对着那方向就是致命一刀,对方似乎早有预料轻松避开攻击,趁他病要他命,以惊人的速度绕到他身后干净利落地给了他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