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羽吓了一跳，经过刚才的事情，她现在对这三个字简直恐惧。
“你问他是不是喜欢你？”江且行组织了一下语言，面色复杂地重新道。
“你怎么知道？”洛羽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眼，生怕别人听到。
看她这样子，江且行沉默了。
他没有想到，洛羽竟然这么直。
人人都能发现的事情，她竟然现在才发现……
发现也就罢了，她还直接问出了口……
只是……江且行想起刚才洛羽的一番话，觉得很是奇怪，厉止风明明喜欢洛羽，他为什么不承认呢？
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发什么愣呢？”洛羽手指在江且行眼前晃了一晃，紧张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刚才你听见了？”
摇了摇头，江且行否认，“没有。”
“那你……”
“猜的。”
“猜这么准？”洛羽惊讶了一下，便没再当回事，而是向他请教，“你说，我这么自恋，厉止风是不是生气了啊？”
“你没有自恋。”江且行淡淡道。
“啊？”洛羽一愣，没明白江且行的意思。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也不敢猜，生怕自己再曲解了江且行的意思，把江且行再得罪了。
江且行也愣了一下，随即找了个理由，“本来就挺多人喜欢你的，你这也不算自恋。”
“可别人喜不喜欢，跟厉止风无关啊，我怎么能那么冒昧地问那种问题？”说着，洛羽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以后我真是没法跟厉止风见面了，我不活了……”
“这么别扭吗？”江且行笑了笑，“这有什么的？”
“怎么会没有什么？”洛羽反对，“如果我问你……”
说到这里，洛羽警惕地觉得自己这这么问似乎不太好，于是换了个比喻。
如果在大马路上，随便一个姑娘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你什么感受？
“……”
江且行沉默了一下，笑道：“可你不是大马路上随便的一个姑娘。”
“所以就更尴尬啊。”洛羽不明白，江且行怎么就不懂自己的意思。
如果大马路上的姑娘这么问，直接否认就算了，尴尬也只是一时的尴尬。
可她跟厉止风可是朋友啊！
同一个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朋友啊？！
从今天开始，她一看见厉止风，就会想起自己今天做过的蠢事。
而厉止风一见到她，估计也会想起她今天做的蠢事。
想到那个场景，洛羽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在今天算了。
“这么严重？”看她纠结的样子，江且行忍不住笑了，“放心吧，该尴尬的是他。”
“愚蠢的人，也是他。”江且行放轻声音，淡淡道。
“什么？”没听清江且行后面的一句话，洛羽奇怪地问了句。
“没什么。”江且行笑了笑，“相信我，没事的，他不会觉得你蠢。”
可惜，这安慰对于洛羽杯水车薪。
她苦着脸看向江且行，“你不懂，被我这么一问，感觉我们俩的友情都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