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外有座石桥。
桥下河道早已干涸,鹅卵石间长满了青草,诉说着岁月的凄凉。
李狂跟着李星云一行人早早来到桥上等候。
不多时,玄冥教的人出现了。
几十个带着银色鬼面的黑衣人,手持玄冥教特有的银色弯刀将石桥前后围的水泄不通。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从远处树林间缓缓行来。
一男一女长得极为标志,脸上涂着白粉,带着高高的帽子,浑身上下透着骨阴森气息。
“你们两个小家伙果然来了,害人家等了半天!”
白无常阴阳怪气地走上前来,扫了眼李星云四人,看到两个生面孔,楞了一下道:“哎呦,还带了两个帮手!”
不等李星云等人答话,一声冷哼从林中传来。
一阵劲风掠过黑白无常,一位挺着大肚腩的黑脸汉子落在场间。
轰!
一声大地震动!
光是出场的气势就牛气冲天。
妥妥的纯爷们儿!
那汉子长着黑胡子,装束跟个阎王爷似的煞气逼人。
“哼!在本君面前,来多少人都一样!”
李狂作为四人中境界最高的人,站在最前面压阵,闻言不屑一笑道:“好大的口气,敢在我李某人面前装逼,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此言一出,敌人先是一愣,随后相继大笑起来。
黑无常常昊灵笑得跟阴阳人似的,他的眼神落在李狂身上,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阎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臭小子!你可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居然在他老人家面前提死字,我呸,你够资格吗!”
白无常常宣灵目光流转,附和道:“大哥,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敢在我家阎君面前谈论生死,真不知道他是真有本事,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常昊灵道:“我看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不知道江湖深浅,仗着练过几年硬功就以为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可笑至极,连阎君大人都不认识,还敢出来叫嚣!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黑白无常一唱一和,看似嘲讽李狂,实则是接机大肆拍阎君的马屁。
玄冥教等级森严,从上之下排位依次是:冥帝、孟婆、水火判官、五大阎君!
他们黑白无常只属于孟婆的编制,地位实力都是垫底的存在,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做事跑断腿做不好要背锅的那种小头目。
没有点阿谀奉承察言观色的技能,还真混不了这个位置。
李狂涵养极好,但是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唱戏似的讽刺,顿时也是忍不了了,就待出手时,却被张子凡拦下。
“李狂老兄,不要冲动!那阎君来头不小,小心吃亏!”
李狂暂时压制气机,挑眉道:“我久居江湖之远多年,不晓江湖之士久矣,你倒跟我说说,这是哪路货色?”
张子凡晃着扇子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位黑脸汉子就是驻守南岳衡山分舵的玄冥教高手,号称昭圣阎君的蒋昭义!”
“虽然玄冥教有五大阎君,面前的这位实力最低,也有大星位的水准,加上他们人多势众,手段卑鄙层出不穷,不可小觑!”
李狂笑道:“大星位啊!我还以为是多牛逼轰轰的家伙,原来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垃圾!”
“放肆!”
“狂妄!”
黑白无常厉声喝道。
连忙愤慨地向蒋昭义请示道:“恳请阎君许我二人出手宰了那小子!”
蒋昭义冷笑道:“一个自说自话的垃圾,理他作甚,劳资随时都能收拾他!不要忘了大事要紧!”
“属下知错,阎君责备得是!”黑白无常拱手退下,相视一笑。
蒋昭义指着四人道:“你们谁是阳叔子的徒弟?”
李星云挺胸道:“怎么?你找我师父干嘛?”
蒋昭义道:“这个你别管,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人在哪?”
李星云面带阴霾,他和玄冥教只见可谓是仇深似海,当然不会扔人揉捏,正要反讽过去。
李狂阻止他,道:“这事我来处理,你伤刚好,还是歇着吧。”
李星云拱手道:“有劳了。”
李狂点点头,转身道:“蒋昭义是吧!你还没回答我,死字怎么写?”
蒋昭义哈哈大笑道:“小子,我佩服你的勇气,本君出道以来杀人无数,闯下赫赫威名,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很好!很有种!那好,你倒是教教我,死字倒底怎么个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