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头雾水,如此场合,竟然还有人能想到趣事儿,这两个人族莫不是脑袋都有问题?
“我家负责厨房的管事养了一条大黑狗,看起来可凶狠了,逢人就狂吠,怕它伤着人,栓它的铁链都是按最粗的来,即便如此,大家还都是很害怕,见了这狗便都绕着走。因为它实在是太能吠了。”
云初柔不理会众人,娓娓道来。
“可有一日午后,厨娘的小孩被叫得实在烦了,便作势要冲过去打它,可只是刚一抬手——”说着,云初柔暗施巧劲儿,看似轻柔却带着拳风举起了一只手作势要攻击。
对面的几人察觉到了拳风,便下意识的都做出了防御状。
云初柔十分满意他们的反应,将举起的手放在耳边绾了绾头发,继而说道:“那条狗便吓得退了好几步,不敢作声了。”
玉荀院的几人都轻笑起来,云初柔也依旧淡淡的望着他们,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十分守礼。
对面的几人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族调侃了。
都怪平日历司壑和温玄动不动便动手打人,他们每次面对玉荀院的人时,总是提心吊胆,看到有人抬手便下意识的想要躲。也不得不说,这人族小姑娘拳风绵里藏针,一时之间倒真把他们唬住了。
而云初柔想要的也恰好是他们这一瞬间的反应。
她可以不露锋芒、不惹是非,但避让并不意味着她软弱可欺,更不要提他们把矛头对准了云易哥哥。
看着云初柔的一脸淡然,那头的几人顿时火起,一个个说起了狠话,却不敢真的上前动真章,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在围观人群的眼里,更像是惊吓过度的胆小鬼想要强撑场面的滑稽。
云易立刻靠近了云初柔,生怕他们一时气急对她不利。
云初柔绕开还在口头嚣张的几人朝前走去,一边摇头。
原来灵族也有这种欺软怕硬的人,真是好笑。
爷爷说过,嘴上逞能之人,最是无用。动不动便叫嚣“你给我等着”,若有这功夫,不如多练两套拳法,还能强身健体。
那些吵闹声,不过犬吠罢了,一月后的试炼见真章才是最有效的让他们闭嘴的方式。
其余四人见状也不再理会,跟着云初柔走开了。
温玄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拊掌,“没看出来啊,云初柔你口才如此了得。”
“也没看出来啊,大名鼎鼎的司壑和温玄两个魔头的威名也不过如此,竟然还有人敢当众挑衅。”云初柔反击道。
温玄呆立原地,看着众人走远,又跟上去悄悄对司壑说道:“这是我们昨日认识的那个谦谦有礼的云初柔?她总不至于跟我们混了一天就就被影响了吧?”
司壑失笑,转头解释道:“平日里我的冷脸确实能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可与这个梓正……”
一直沉默不语的夜容安突然出声道:“既已报完了名,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说罢,也不理会四人,直接走开了。
温玄看着夜容安离去,也有点像泄了气一般,“那个梓正,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冷眼旁观,也看得出你们之间的过节绝非一般。”云初柔说道。
“梓正的胞弟在刚入学时被分进了玉荀院,”司壑解释道。
“可惜他年纪轻轻不学好,竟把主意打到了夜容安身上。上次新生试炼时,差点酿成大错!后来便被夺去了崇渊界学子的资格,赶回家了。”
“与小公主有关?”云初柔问道。
温玄听到这个,气得跳脚,“说出来都脏污了耳朵,不提也罢!更可气的是,他们还污蔑容安,说什么容安兽性未脱,伤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