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未心内差异,这二人明明白日里刚见过,怎地云初柔又特地来寻他一趟?
他点点头,转身进了风临堂。
未几,勉音小跑着走了出来,有些气喘:“听说,你有事儿找我?”
勉音是个长情的人,也难怪他在崇渊界混得如鱼得水。
当年他承诺过云家兄妹,若有事儿可去风临堂寻他。虽说是随口一句承诺,但他一直记在心上,但这么多年来,云家二人从未找过他,他也看着这两个人族依靠自身能力一步步成为崇渊界的风云人物。再有两个月他们就要离开了,还以为这句承诺也不再作数了,没想到今日刚碰见他们,晚间就听闻云初柔寻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连忙出来寻她。
云初柔看着勉音着急忙慌的模样,倒有些过意不去了,立刻将来意说明。
石未躲在门后,看着勉音一直紧绷着的背放松了下来,想到应当不是什么大事儿。
勉音因自己想得太远了有点难为情。只在庆幸如今天色已晚,云初柔并未察觉他的失态。
二人站得远了些,说了些什么石未听得并不分明,只是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互相道别,勉音一面摇着头一面念念有词地回了风临堂。
石未站在阴影处久久不动,这崇渊界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包容万象。他想到了那个奇奇怪怪,喜好与兽族打交道的言印。若是真能一直待在这里,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他叹了口气,方才在林子边令人心悸的恐惧又席卷而来,他连忙站到了亮处,好似这样就能将那些黑暗抛下一般。
有个念想也是好的,他闭上眼睛安慰自己。没有念想,该如何活下去呢?哪怕这个念想想要实现有点难度。但只要他尽心完成每一桩事儿,总是可以期待一下吧。
见四下无人,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提笔记事,明日一早须得将言印一事的细节递交给堂主,这是他在风临堂完成的第一桩事宜,他必须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云初柔经过四下空无一人的藏书阁空地,心中满是心事。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你方才和那个风临堂神君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云初柔听到声音便知道是谁,回过头去看着司壑,没好气地问道:“你大晚上跑去风临堂又是做什么?”
“许你秘会神君,就不许我散散步?这天下的事儿好没道理。”司壑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眼中满是对未知消息的兴趣。
云初柔眯着眼睛,望向他的身后,陡然变色:“有人过来了!”
司壑闻言立刻换上了那张冰块脸。
云初柔“噗嗤”笑出声来,这招对司壑真是屡试不爽。
司壑得知云初柔是在打趣她,没好气地指了指云初柔:“又闹我?今日你必须都得给我说出来,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云初柔皱眉回身往玉荀院方向走去,打趣道:“你这人如今越发喜欢这些搜集小道消息了。”
“这话可得说明白了,”司壑左顾右盼,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二人,这才追上云初柔,辩解道:“我可不止这些小道消息。那各族秘辛我知道的也不少呢。我这是虚怀若谷,任何的消息都可以转化为知识,甚至是智慧!”
你就贫吧,云初柔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