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认真的,你去风临堂做什么?”
云初柔将今日所见所闻细细说给了司壑听。如何遇见石未,如何听应风解释崇渊界的打算,如何再遇石未等等,一一说明。但只说到了应风想教她垒泽族技法,并未提到人族一事。
司壑摸了摸鼻子,慢慢停下了脚步,思索道:“这么说来,倒也解释通了为何风临堂与玄明堂都未追究他当年私逃出去一事。”
他转身望向云初柔:“你方才就是去询问真假的?”
云初柔点头道:“总不能听他一家之辞吧?”
“他莫名其妙说要教你,的确有些诡异。”前方就是元亨院了,人逐渐多了起来。司壑找了一处六角亭坐了进去,一边示意云初柔一道进来说话,“你怎么看?”
云初柔看看周围,人多耳杂,从善如流的跟了过去。
“从我的角度来看,他说的没错。我回凡界,多一个傍身的本事是件好事儿。”可是......云初柔坦言道:“可是,这天下哪儿有这些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就算有,也砸不到我脑袋上。”
说到这里,云初柔神情落寞。夜晚的湖水如墨一般,其上星星点点的灯火倒影在云初柔的眸子里,分外清亮,但也格外清冷。
司壑望着有些自怨自艾的云初柔,换了语气,轻松地开玩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如今可是崇渊界一等一的貌美如花,若是馅饼长眼睛,一定都往你脑袋上掉,让你三四年不愁吃喝的那种。”
云初柔被他逗笑了,伤感的情绪一扫而空。司壑也陪着她笑起来。
但嬉笑之后,云初柔正色道:“无论怎么说,他的动机都挺奇怪的。”
“不仅如此,”云初柔想到了石未方才的称呼,“那个石未,他去过凡界。”
今日重逢,云初柔原本并未想太多,直到方才石未脱口而出一句“云姑娘”。这是凡界的称呼,灵族一向自诩不染凡尘,他们称呼别人多是用“道君”这样的称呼,而非“姑娘”。
看来他不仅去过凡界,而且定是在凡界待了许久,才会下意识说出凡界的称呼。
石未被调到崇渊界,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与云易共同拥有一个秘密,若是被发现......云初柔看着司壑不解的模样,连忙打住了自己的思绪,此刻一切未知,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云初柔接着说道:“我一时兴起,就向勉音询问了石未的情况。”
司壑啧啧感叹:“你这女人,真的理智得可怕。怀疑起别人来,连自己的恩人都不放过。”
云初柔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的打趣:“勉音说,石未当年因着我和云易之事,得了天君赏识。被封为巡游神君,巡游三千凡世。
原本是个肥差,但因他身份低微,不得各界掌界神君重视,后来惹了祸事,被天君谪贬到了崇渊界,从神使做起。”
“这么说来,的确有问题。如果是巡查三千凡世,都是走走过场,应当是不用亲自下凡体验的。”再者说了,灵族若在凡间待得久了,若是沾染了太多浣灵川的红尘气息,容易走火入魔,对自己也并无益处。
司壑一点就通:“你是怀疑他先是瞒下自己下凡的事儿,后又被调来崇渊界,是与你们二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