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出了什么事?”
看温玄走路有些微跛,难道是遭遇了什么?
司壑白了一眼温玄,“别卖关子了,快告诉她吧。”
温玄嘿嘿一笑,从袖中掏出一物来,举到云初柔面前晃了晃,“我们发现诸怀的踪迹了!”
云初柔愣了愣,那句话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这才不敢置信地惊叫,“真的吗?”一边追逐着温玄,想要看清他手里拿着什么。
温玄伤了腿,也跑不了多远,逗了云初柔一逗,就将瓶子递给了她。
“这是诸怀水,那株草在司壑那里。”
云初柔捧着手中的琉璃瓶,心中百味陈杂。
“你腿上的伤,也是因为这个?”
温玄想要拿扇子遮住脸,但突然想起自己的扇子已经丢在半路上了,只好挠了挠脑袋,腼腆地起来:“也不算什么啦。就是被它咬了一小口。你也知道的,那诸怀最是贪吃。见到本公子此等美色,哪里还有松口的道理,立时留下了渴望的口涎,直直落在地上,与土地相接处,便滋滋滋地化为了一朵朵花。还是司壑这小子机灵,趁着我吸引了诸怀注意力的空档,就将那花给摘了回来。”
“多谢。”除了这句,云初柔真的不知还要再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与歉意。
他们三人,皆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才来到这凶险之地。
如今每人都受了伤,容筵也还昏迷不醒,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弥补和报答他们。
“两日不见,你怎么还见起外来了?咱们都这关系了,还需要你在这里说谢谢啊?”
温玄十分不满,可苦于手中没有扇子,只好弯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云初柔的脑袋,直骂她蠢。
司壑也安慰云初柔,“温玄这次说得倒是不错。你不用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都负在你一人肩上。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机会不错的历练。再者说,若是我们受点小伤就能救回云易,这一趟,也不算白跑了。”
云初柔十分窝心,能遇到如此真诚待人的朋友,此生复何求啊。
三人不多时便走回了枯木的住处。
老远就望见枯木站在空地上,一望见三人远远走来,便叉着腰开始数落起来。
“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还把我的屋子里搞得一团乱!我还以为你偷了我的宝贝偷跑了呢!你这女娃,如今不可信了!”
司壑与温玄也被这情景吓了一跳,但已经听云初柔讲过了枯木老人的故事,连忙弯腰行礼。
枯木这才歇了数落,哼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朋友?”
司壑点点头,“枯木先生好!”
“好?我一点都不好!”枯木气得跳了起来,一甩袖子,指着云初柔说道:“她她她......她把我的屋子弄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