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容筵,见云初柔眯着眸子十分满意地打量着手中的空杯,便抬手又给她满了一杯,“温玄的母亲酿得一手好酒。这便是她最为拿手的琼花酿。能喝一次,便少一次。”
“琼花”?云初柔看了看手中若琥珀色般半透明的酒液,啧啧称奇,“这琼花不是当年都被一把火烧没了吗?”
容筵纠正道:“倒也不是全被烧没了。不过生于忿江边,总是要比其他花花草草更艰难些。一支琼花,犹如树高。温玄的母亲当年无意之间得到了一支琼花,将其酿成了数坛酒。”
“那的确是喝一次,少一次啊。真是多亏了温玄啊......”
容筵笑着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司壑也凑了过来:“他娘这酒原本是留给他两个儿子大婚用的。没想到这回被他偷出来五大坛!此事若是被他娘知道了......恐又是一番皮肉之苦啊。”
“啊”?听到这里,云初柔顿觉得这酒下肚,有些沉重。
温玄闻言跑过来十分不在意道:“哎呀,这不算什么。反正这酒迟早都是我的嘛!那早喝晚喝又有什么区别?与其便宜了那些我压根就不认识的灵族,倒不如带来跟朋友们一起分享!”
说完,自己端起坛子,连喝了好几口。
司壑附和道:“说得没错!就应该和朋友们一起!”
“没错没错!今日我们的目标就是要将这五坛酒全部喝完!否则我回家挨打都不过瘾!”
众人都被他这略带撒娇的语气逗笑了。
正说话间,云易做好的饭菜也一一上了桌。五人入座,推杯换盏,大声笑闹,好不快活。直至深夜,玉荀院的热闹都依旧未散去。酒意上涌,司壑早已卧倒在树上,云初柔则是靠在树下,温玄与云易也七仰八叉的,就连容筵,眸子中也染上了许多醉色。
五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所有的趣事。一桩桩一件件,从初次见面到相知相熟,就连那些最初互不了解时的小心思也一并说了出来,惹得大家笑声连连。
尤其是云易与司壑,二人都对初见时的那场比试念念不忘,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而温玄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傻笑着怂恿他们二人再比一场。二人还当真开始交起手来,不过都早已烂醉如泥了,哪里还真的能过招,不出几招二人就一齐滚倒在地。
而云初柔也顾不得劝架,只迷迷糊糊地捏着温玄的脸,一边咬着牙奶声奶气恨恨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别人都说红颜祸水,我看蓝颜有时候才是祸水源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