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
玲……
玲……
还以为会在这种时候回忆起多了不起的事情,谁料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
十二岁那年,他在父母的墓旁发现了白蛇的蜕皮,好奇的问:“猿飞老师,这是什么?”
猿飞日斩欣慰道:“纯白色的蛇蜕下的皮,这可真是罕见。有人说,这还代表着重生。你能发现这个,说不定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代表你的父母已经在别的地方重生,总有一天你们会再相遇。”
他抬起迷茫的脸,问:“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猿飞日斩答:“这……我也不知道。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低头看着手中纯白的蛇蜕,心中开始萌发希望。
“对了!”猿飞日斩又提醒道:“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千万不能错过了时辰。现在就快点过去吧,纲手也差不多把人接出来了。”
他点头应了一声:“是!”
待回家小心的收好那条蛇蜕,再次出门之时,冥冥之中像被什么控制了一般,被路边的糖果吸引了视线,莫名其妙的买下了两颗。
面前不远处,纲手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正不知所措的哄,小女孩则一直在哭。
他把手中的糖果送到了小女孩的面前,声音不怎么柔和的说:“不要哭了!吃掉这个,就不会感觉太难过了!”
小女孩睁开眼睛,用着一双无暇的白眼打量他,又用着稚嫩的声音问:“你也是被父亲和母亲扔出来的孩子吗?”
他把眼睛凑近,从她白色的瞳孔里,看着自己孤寂的眼睛,说:“嗯!我们是一样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玲时的场景,玲当时要被送出村子。
……
又在三年之后,在水之国的边境,五岁的玲拽着他的手用力的摇晃,嘴里喊着:“我不要留下,我要跟你回木叶!”
……
又三年后,八岁的玲从忍校毕业,做了他的第一个徒弟。
……
在她十二岁那年,在任务中受了重伤,小腿骨折,伏在他背上发起了烧,说着胡话:“老师……我不想再叫你老师了,我想……做你的新娘子……”
他回:“都随你。”
他一直都觉得,像自己这种人是不可能会跟谁结婚的。但是既然你想做新娘,那就做吧!
……
那天,他抱着玲出院回家,玲对着他的侧脸看了一路,还红了脸。
……
那年去土之国边境出任务,绳树一马当先重进陷阱,玲紧跟其后想要阻止,可是在“轰”声过后,火光冲天,只有玲被爆炸余波摔了回来,全身血迹斑斑……
回村之后,玲仔细的缝合了绳树的伤口,然后蜷缩在门后呆呆的听着纲手的痛哭声。
他把手放在玲的头顶,玲又愣了一会儿之后才说:“我明明已经把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缝好了……内脏,血管,还有皮肤……全都缝合到原本的位置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醒不过来?”
最后崩溃一样的痛哭:“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损坏了就要死,我辛辛苦苦把它们恢复到跟原来一样,人为什么就是活不过来了呢?”
他无言以对,因为自己何尝没这么疯狂过?
……
那年战争结束,他回到村子,看到长大了的玲和日差有说有笑。跟他一起回来的纲手还表露欣慰:“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吗?这也理所当然,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一言不发的背过了身,心中已经有了火气。
骗子!说好了要给我做新娘子的……
次日清晨再见到时,他说:“我警告你,别再叫我老师了!”
玲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你不要我了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等回来,你怎么一回来就不要我了呢?”
他无奈叹息,再用手抚摸她头顶的头发,轻声说:“好了,别哭了,不会不要你的!”
……
那年,他站在如山的禁术卷轴中间,指着那个标有“転”字的禁术,问:“玲,如果是你的话,学会这个需要多久?”
在一旁翻找的玲往他手中看了一眼,说:“两个星期!因为我查克拉多,不用频繁休息。”
他惊讶过后再指着那如山的卷轴,问:“那如果要把这些全部学完呢?一个普通人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