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的长椅上,坐着两个女孩子,夜晚的星闪着,月亮上笼着一层薄雾,也许是月宫中的仙女洗澡时升腾的雾气。
“怎么样了?”夕安双手交叉,坐的很端正,清纯的眸子眨动着。
我坐在长椅上,一条腿横在另一条腿上,全身摊在长椅上,轻描淡写的回了两句,“还能怎么样?看了,然后就没了,什么也没说。”
夕安点了点头,木木的盯着远处的篮球场,很久没有说话。
“你说他会不会把情书扔了?”我把我的忧虑告诉了她,想着她向来思路清晰,定能想出一个合理的结果。
她倒是没怎么考虑,“一定要扔的啊,留着干什么?”
“纪念啊。”
夕安:“……”
也是,人家那么好看,送的情书一定很多,单单留着我那封做什么。我也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夜里的风吹着很冷,凉飕飕的。
路容琪的事情我终究是没有和夕安说,我不太明确自己没有告诉夕安的原因,反正就是没有说。
一般涉及到原班同学的事情,我都不太会和夕安聊,曾经,路容琪是我们两个人的同学。
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大家临时组建了一个班。如今的世道学理要比学文的学生多,理科班几乎不会有人员流动,而文科班,早晚要分崩离析。
这是一个必然的事件,我命中注定被选中于这个班,未来的文科重点班。刚来的时候,我是文科偏好的,语文116,英语118,数学差的离谱94。
这样的中考成绩决定了我选科的方向,我仿佛能看到文科道路一片光明的前景。而我,竟然选择了阴霾重重的理科。
当年的班主任是高中的一把手主任,在那个班的学生可以说为所欲为。只要是校长以下的职位,主任都可以轻松摆平。
原班主任名为董誉春,约莫五十来岁,儿子新婚燕尔,儿媳妇是省里名校的老师。
春姐从来不涂不抹,不像那些上了年龄的大姐,为了遮掩岁月的痕迹而在那张脸上一层又一层的覆盖化妆品。她的皮肤很好,但不是很白,微微泛黄,她不太笑,做事沉稳,很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