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文志默默地收回剑,乖乖地站在一旁。
“你这什么态度!”
陈清仁看着就来气,冲上前去伸手欲打!
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拦了下来。
“师傅!”
回头一看,那是陈清仁最尊敬的蒋先生。
蒋先生是陈清仁自小的习武师傅,一开始想着一定不负众望地把陈清仁练成比老城主更加霸气的将军,
老夫人却总是从中作梗,深怕自己的儿子累了、受了伤了。
蒋先生作罢,换成每次给陈清仁讲讲城外的各种趣闻,也算是上课了。
陈清仁每每听得眼神发亮,他觉得蒋先生是这世界上懂的最多的大侠!
四书五经算个狗屁!
可这好为人师的性子却改不了。
“小子,这剑不适合你!试试这把长枪!”
话是冲着阜文志说的。
“为什么!”
陈清仁十分不解。
“这小子练好了武功,以后出门在外也好保护你啊。”
蒋先生对着陈清仁敷衍了过去,但这样一个练武的好苗子他可不能放过!
此后,阜文志待在陈清仁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
跟着蒋先生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老城主知道陈清仁捡回了这样一个好苗子,破天荒地还表扬了他一番。
陈清仁心里除了郁闷,更多的是想不通,凭什么!
“母亲,为什么他们都只看阜文志,不看我了呢?”
一晚,陈清仁吃完奶后,趴在老夫人的胸口问道。
“傻孩子,你懂什么。以后他就是你最得力的助手,你就只管安享清福。”
陈清仁还是不明白。
这样就算是享福了吗?
愤怒、不解、嫉妒。
种种情绪不停地搓揉着陈清仁,他想方设法的给阜文志使着绊子,可阜文志好像一直顺风顺水!
不但成家立业,还娶到了葛木城里最漂亮的姑娘!
直到老城主死的那一天,跪在床前的还是阜文志,都不是他!!!
陈清仁气极!这个家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少爷!谁才是他爹真正的儿子!!
凭什么阜文志这个外来的杂种!占尽了父亲的赞赏和老师的疼爱!
他明明只是一个逃难到葛木城的杂种啊!
陈清仁的心思就像生在暗处的毒草,看不见阳光也要使劲朝土里扎根。
他在等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就降临在阜文志出城历练的两年里。
阜夫人惨叫的时候;阜文志的小儿子断气的时候;阜文志的女儿被虐凌到寻死的时候。
陈清仁问自己心里是否有一丝不忍,是否有一丝后悔...?
哈哈!他没有!
他享受着这些阜文志的至亲之人的痛苦所给他带来的快感!
他享受着阜夫人的哀嚎!享受着小儿子的泪水!享受着女儿寻死的渴求!
哈哈哈哈哈哈!
越痛越好!
死得越惨越好!
要怪就怪你们摊上了阜文志这个狗奴!
“妙啊!太妙了!我这计谋根本是天才般!不,我就是天才!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迫不及待的等着要看阜文志的表情!!